"裴...傲青..."
张鹭白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那双黑眼睛重新聚焦，里面盛满了困惑与好奇。
"下次做人体实验前，记得先通过伦理审查。"
我递给他一杯水，"感觉如何？"
"像是被独角兽踩过。"
他试图幽默，声音却嘶哑得可怜。
我忍不住轻笑："独角兽可没这么粗暴。"
扶他坐起来时，他的手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腕。
"你的血液..."
他盯着地上打翻的试管，"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生物特征。线粒体活性、红细胞携氧能力、凝血因子..."
"我说过我很健康。"
我打断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你的实验数据呢？"
"还在电脑里。"
他挣扎着站起来，"但冷藏柜毁了，所有样本..."
"样本可以再采，设备可以再买。"
我轻描淡写地说，"裴氏有的是钱。"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为什么帮我？"
"有趣。"
我耸肩，"看你把自己炸飞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李志明院长带着两个保安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雷雨前的天空。
"张鹭白，董事会决定暂停你在本院的一切职务，立即生效。"
他冷冷地宣布。
张鹭白站直身体，尽管脸色仍有些苍白："理由？"
"非法实验，挪用设备，以及..."
李志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与医药代表的不正当往来。"
我几乎要笑出声了。
"李院长，我是股东代表，不是医药代表。"
"裴小姐，请别插手医院内部事务。"
李志明态度强硬，"这是医疗事故调查组的决定。"
张鹭白的右手开始颤抖，但他声音很平静："调查组？还是陈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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