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洛清羽拉住姜云凡的手腕，两人飞速撤退。
姜云凡惊讶地发现，洛清羽的身法竟与自己的"混沌游龙步"有七分相似，两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仿佛演练过千百次一般。
甩开追兵后，众人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休整。
"多谢洛姑娘相助。"姜云凡真诚道谢，"若非姑娘妙法，我们恐怕难以脱身。"
洛清羽摇摇头："他们本就不是冲你们来的，而是冲这个。"她轻抚腰间的太虚引，"玄冰谷和焚天宗早已投靠血煞门，此次就是为了收集太虚引。"
林轩皱眉："血煞门要太虚引做什么？他们又无混沌道体传承者。"
"不，他们有。"洛清羽语出惊人，"血煞门少主血无涯，三年前获得域外天魔传承，修成了'伪混沌体'。虽不及真正的混沌道体，却能勉强开启仙府外围禁制。"
姜云凡心头一震："域外天魔？就是上古时期混沌尊者对抗的那些..."
洛清羽深深看了姜云凡一眼："正是。血煞门背后的势力，就是当年被封印的域外天魔残党。他们想借太虚仙府中的力量，打破封印，释放天魔本体。"
苏雨薇倒吸一口冷气："若真如此，整个修真界将面临灭顶之灾！"
姜云凡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洛姑娘，你为何对这些秘辛如此了解？星陨阁又为何会有第六枚太虚引？"
洞中一时寂静。所有人都看向洛清羽，等待她的回答。
洛清羽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缺的玉简："这是星陨阁世代守护的秘密。上古时期，混沌尊者有六位亲传弟子，各持一枚太虚引。其中五位创立了五大仙门，而第六位..."
"就是星陨阁创始人。"姜云凡突然接话，仿佛早已知道这个答案。
洛清羽点头："第六位弟子精通推演天机，预见到未来大劫，故而隐世不出，等待混沌尊者转世再现。这枚太虚引，就是为今日准备的。"
姜云凡识海中的混沌珠再次震颤，又一段记忆碎片浮现——
六位弟子跪拜在混沌尊者面前，接受太虚引。其中一位女子弟子接过玉佩时，尊者轻声说："清羽，未来就拜托你了..."
姜云凡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洛清羽："你...你是混沌尊者的第六位弟子？但这怎么可能？上古至今已过万年..."
洛清羽眼中泛起一丝哀伤："我不是她，只是她的转世之身。就像你，是尊者的转世。"
洞中众人皆惊。林轩和苏雨薇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惊天秘密。
"所以你我..."姜云凡声音微颤。
"前世是师徒，也是道侣。"洛清羽轻声道，脸颊微红，"当年大劫来临前，我们约定来世再续前缘，共同完成未竟之事。"
姜云凡感到一阵眩晕，混沌珠在识海中大放光明，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看到一个与洛清羽一模一样的女子，在星空下与自己——或者说混沌尊者——并肩而立，约定生生世世...
"师兄！"苏雨薇的惊呼将姜云凡拉回现实，"你流血了！"
姜云凡这才发现，自己的七窍都在渗出鲜血。过度觉醒的记忆冲击着他的元神，若非混沌道体强悍，恐怕早已元神崩溃。
洛清羽急忙上前，双手结印按在姜云凡额头："定神！记忆觉醒需要循序渐进，强行接收会伤及元神！"
一股清凉的星力涌入识海，安抚着躁动的混沌珠。姜云凡的痛苦逐渐缓解，但眼中的震撼未减分毫。
"现在你明白为何我对你如此熟悉了？"洛清羽柔声道，"这一世，我出生时便带着前世记忆，只为寻你而来。"
姜云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所以星陨阁的预言..."
"都是真的。"洛清羽神色凝重，"血煞门背后的域外天魔正在苏醒，太虚仙府中的传承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但时间不多了——仙府将在七日后现世，而血煞门已经掌握了部分禁制控制权。"
林轩突然插话："等等，如果玄冰谷和焚天宗已经投靠血煞门，那诛魔联盟岂不是..."
"一个陷阱。"姜云凡沉声道，"他们想将各派精英一网打尽。"
众人脸色大变。姜云凡当机立断："必须尽快通知掌门。林轩，你带其他人立刻返回青云门报信。我和洛姑娘继续前往仙府所在。"
"这太危险了！"苏雨薇急道，"就你们两个..."
"六枚太虚引齐聚才能开启真正传承。"洛清羽解释道，"其他人去了也无用。况且..."她与姜云凡对视一眼，"有些禁制，只有我们两人能解开。"
林轩思索片刻，咬牙道："好！我们立刻回山报信。你们务必小心！"
分别前，姜云凡将一枚传讯玉简交给林轩："若情况有变，用这个联系。"
目送林轩等人离去后，洞中只剩下姜云凡和洛清羽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前世的事..."姜云凡欲言又止。
洛清羽微微一笑："不必勉强。记忆可以慢慢恢复，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在血煞门之前到达仙府。"
她取出星盘，注入灵力。星盘上浮现出点点星光，指向西北方向："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近路。"
姜云凡点头，跟随洛清羽走出山洞。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宛如万年前那个诀别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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