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宾客散尽,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池兰声音发颤,素来优雅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尖锐的质问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我只是给哲羽多一个选择。”江正楷下颌紧绷,语气冷硬,“他那时候太年轻,现在或许。。。”
“他们感情很好!”池兰执拗地打断他,手指紧紧攥住沙发扶手。
“感情好?”江正楷冷笑,眼中怒意翻涌,“感情能让他出人头地吗?”
池兰身形一僵,眼眶骤然泛红,声音轻得几乎破碎:“所以。。。你当初选了我,也是因为我能让你出人头地?”
“爸。”江哲羽从阴影中缓步走出,嗓音低沉而冷冽,“我的婚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江正楷猛地拍向茶几,震得杯盏轻颤,“你跟沙星说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走了?!”
“她?”江哲羽扯了扯嘴角,眼底讥诮,“自己乱闯,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你——!”江正楷勃然大怒,抄起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向江哲羽,“荒唐!”
江哲羽侧身一闪,杯子擦过他的耳际,在墙上炸开,飞溅的碎片划过他的侧脸,颧骨处瞬间渗出一线细小的血珠。
“小羽!”池兰冲上前,颤抖着伸手去碰他的伤口,转头怒视江正楷,“你疯了吗?!”
言若闻声赶来,站在走廊边缘,望着客厅里剑拔弩张的三人,脚步迟疑着不敢靠近。
“要论荒唐,”江哲羽抬手抹去血迹,指尖染上一抹猩红,语气轻慢,“我怎么比得过你。”
“小羽……别说了。”池兰泪水滚落,声音近乎哀求。
“我做的事,”江哲羽直视江正楷,一字一顿,“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正楷眸中怒火更盛。
“以后你再找亲家,”江哲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凝着千年寒冰般的冷意,“记得先问清楚,对方介不介意——我已婚。”
池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亮光:“真的吗。。。小羽?”她颤抖的声音里混杂着希冀与小心翼翼。
江哲羽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指,力道坚定地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池兰瞬间红了眼眶。
“你。。。你竟敢!”江正楷面色铁青,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指节发白地攥紧沙发扶手,“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该滚的是你!”池兰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地冲到江正楷面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江正楷,我要跟你离婚!”
。。。
霓虹在车窗上流淌成彩色的河,江哲羽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与言若十指相扣。他嘴角噙着笑,眼底映着城市璀璨的灯火,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带你去个地方。”他忽然踩下油门,引擎发出愉悦的轰鸣。
他们来到一家隐藏在老洋房里的Speakeasy酒吧,黄铜门把手上的狮子雕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推开门,蓝调爵士乐裹着威士忌的醇香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将暖橘色的光晕揉碎在酒杯里,爵士乐队正演奏着慵懒的《La Vie En Rose》。萨克斯风的铜管泛着复古光泽,乐手闭眼沉醉时,音符像丝绸般在空气中流淌。
江哲羽带着言若坐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这里能看见整个舞池,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私密。他修长的手指轻抚杯沿,杯中的尼格罗尼泛着琥珀色的光晕,苦艾酒的香气与甜味美思交织成暧昧的前调。
“尝尝这个。”他将自己的酒杯推过去,杯壁上还留着指纹的温度。言若低头啜饮时,他凝视着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吧台底下的膝盖不经意地相触。
钢琴师突然切换成《Moon River》,江哲羽起身邀舞的姿势优雅得像上世纪的老电影。舞池中央,他一手轻托她腰际,一手与她十指相扣。言若的香水味混着酒香钻进他的呼吸,每一步旋转都让她的裙摆扫过他的西裤。
角落里,烛光在红酒瓶上跳动。醉意微醺时,他低头在她耳边哼着走调的旋律,温热的呼吸惹得她耳垂发烫。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恰好成了爵士鼓最自然的伴奏。
“两杯山崎18年,纯饮。”跳完舞后,江哲羽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转头对言若眨眨眼,“庆祝我们婚后第一次约会。”
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荡漾,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江哲羽仰头饮尽时,喉结性感的滚动着,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
凌晨一点,他们转战KTV会所的VIP包厢。江哲羽甩开西装外套,扯松的领带垂在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
“先给我点首《王妃》。”他对着麦克风嘶吼时,颈间青筋微凸,汗水将锁骨处的布料浸出深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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