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铃声响了十几秒,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
这一声软得应徐驰头皮一麻,没有立刻说话。
“喂?”
那头声音多了几分疑惑,但仍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攻击力。
应徐驰声音低沉:“喂,是我,你还没起来?”
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应徐驰你手机坏了就去店里修,脑子坏了就去医院修,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挠他的耳朵,像云朵早上贴在他耳边撒娇,咕噜咕噜的时候。应徐驰心情无比愉悦,说:“四十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
电话里温照月又气又懵:“啊?你在哪?”
应徐驰说:“我在益城机场。”
“你来益城干嘛?”
“找你吃早餐,上次那家包子不错,你赶紧起来。”
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温照月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我不在益城啊。”
未曾设想过的结局,应徐驰愣住了。
半晌,他道:“那你在哪?”
“我……”
温照月不是很想说。
昨天情绪太糟糕,她为了快速摆脱这种心境,来了一趟自救式的旅行,至于目的地,因为刷到汤加橙的朋友圈,她忽然心血来潮想看下雪的故宫,于是来了京城。
她就想一个人待着,谁都不告诉,汤加橙也不知道她来京城了。
应徐驰见她沉默,心也随之一沉:“你是不是和松哥在一起?”
温照月更疑惑了:“啊?松哥?”
话一出口应徐驰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硬着头皮道:“没什么,你今天不是生日吗,想着请你吃个饭。”
温照月也没想到他大早上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声音下意识放温和了几分:“噢,但我不在益城,下次吧。”
她不说,应徐驰心里就不得劲:“怎么,生日自己偷偷去嗨,不想带别人还是带了别人不想说?”
温照月有些防备,嘴上说:“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应徐驰叹了口气。
温照月道:“你叹什么气啊,火锅店又没长脚跑了。”
应徐驰说:“就是昨天飞机延误到凌晨两点,一夜没睡,想到某人今天生日,出了机场第一时间想请她吃饭,结果白瞎而已。”
温照月一听他昨天折腾一夜,顿时心软了,她不怕别人对她薄凉无情,就怕别人有一丝真心。
她想了想,反正她明天就走,应徐驰有事去益城,昨天还折腾一晚上,那最早也得明天回来,俩人肯定不会见上面,她还是可以享受一个人的时间,于是说了:“我在京城呢。”
说完见电话那头半天没反应,温照月连着“喂”了好几声:“你干嘛呢?”
应徐驰能干嘛啊,无语呗。
“你一个人去的?你在橙子家?”他问。
“没呢,我自己住酒店。”温照月说,“我明天就走了,你别告诉橙子,不然她肯定生气。”
应徐驰无语得想笑:“你一个人去京城干嘛?”
温照月回答:“想看故宫的雪景。”
这下应徐驰是真笑了,气笑的:“就为这?”
温照月一声鼻音:“昂。”
应徐驰气得想骂人,张嘴又无语,合着这一晚上是真白瞎了,但一想到她软软的声音,大早上被他吵起来还没发脾气,乖乖和他通电话,他又气消了。
“那你继续睡吧。”应徐驰转身走回航站楼,“中午一起吃饭。”
这下,无语的人变成了温照月,但她不是无语,是失语,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弱弱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说了你生日要请你吃饭,那就必须请你吃饭。”
温照月张了张嘴,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挂了电话,她傻楞楞地抱着被子,不敢置信地想了半天:
不是吧,不是吧?应该是她想太多误会了吧?他应该就只是少爷脾气想干嘛就干嘛吧?他这人当朋友真没得说,但他会对汤加橙这样吗?他也这么给汤加橙过生日吗?
她都想现在给汤加橙打个电话了……
温照月头脑一阵风暴,卷得本就困顿的大脑一片凌乱,最后,她自暴自弃地想,管他什么意思,反正她很明确不是吗,他长得帅玩得花,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温照月重新躺下,不停地给自己泼冷水,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应徐驰机场都没出,又掉头坐上了飞回京城的航班,他在电话里说自己折腾了一宿,其实他上飞机就睡到下飞机,回京城的时候也睡着了,等到落地,他已经休息够了。
毕竟在麻省理工念双学位硕士,没这点本领怎么读得下来。
就是下飞机以后人有点埋汰,衣服没换,下巴的青茬也冒出来了。应徐驰早上六点多的买了最早七点的航班回京城,上个楼就值机,等回到家才11点多,他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拿了路虎的车钥匙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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