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京城,紫禁城,太和殿内。
“陛下!国库空虚,户部实在是无银可调啊!北方边关军报雪片般飞来,皆是催饷要粮,再不拨付,恐生兵变啊!”户部尚书钱秉坤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声音嘶哑。
龙椅之上,年过半百的燕昭帝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拍龙案:“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年年喊穷,岁岁缺钱!这大燕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殿下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接话。最近几日,笼罩在皇城上空的,不再是往日的歌舞升平、花团锦簇,而是一片挥之不去的愁云惨雾。原因无他,两个字——缺钱!
国库空虚,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连年征战,主要是与北方蛮族的拉锯战,耗费巨大。江南水患,中原大旱,天灾人祸接连不断,赈灾款项如同流水般撒出去。再加上各级官吏的层层盘剥和贪污腐败,使得大燕王朝这个看似强盛的帝国,其财政状况,早已是捉襟见肘,濒临崩溃。
而眼下,北方蛮族再次集结重兵,叩关来犯,边境烽火连天,军情十万火急!朝廷急需调拨大笔军费,用于购买粮草、补充兵器、犒赏三军。但,钱从哪里来?
“陛下,臣以为,可再开捐输之门,令各地富户乡绅报效国家。”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地提议。
燕昭帝怒哼一声:“捐输?上次江南水患,捐输来的银子才多少?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况且,真正有钱的那些,哪个不是哭穷喊冤,一毛不拔!”
“那是否可以考虑加征商税?”另一位大臣试探道。
“加税?”兵部尚书猛地站出来,“万万不可!如今民生凋敝,百姓本就怨声载道,再加税,恐怕立刻就要激起民变!届时内忧外患,国将不国啊!”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种束手无策的绝望和恐慌之中。燕昭帝为此愁白了头发,龙体也日渐堪忧,连晚膳都少用了半碗。
就在这国家危难、人心惶惶的关键时刻,一个来自江南的好消息,或者说一个充满了希望和神秘色彩的传说,如同雪中送炭般,悄然传入了京城,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京城最大的茶楼百味轩内,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
“各位看官,话说江南江宁府,最近出了一位奇人!此人姓苏名铭,乃是圣上钦点的户部尚书,年纪轻轻,却有经天纬地之才!”
“哦?是那位传闻中点石成金的苏大人?”台下有茶客好奇地问。
“正是!这位苏大人啊,不简单!他不仅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更厉害的是,他还会聚宝生财的仙法!”说书先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真的假的?有这么玄乎?”众人纷纷追问。
“千真万确!我表舅的三叔的儿子的邻居在江宁府衙当差,他亲眼所见!苏大人在江宁府开了一家皇家银行,发行了一种名叫苏氏银票的宝钞!那银票,比真金白银还好用!不仅能在所有商铺买东西,据说揣在身上还能让人开窍,增长智慧呢!”(传言总是越传越离谱)
“嚯!还有这等好事?”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苏大人用这家银行,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恒通钱庄倒闭引发的数十万两白银的坏账!让那些血本无归的储户都对他感恩戴德!如今整个江南的财富,都快要流进他那家银行里了!你们说,这位苏大人,岂不就是活财神下凡?!”
“嘶——!照你这么说,这位苏大人,若能来京城,岂不是能解国库之忧?”一位听客若有所思地说道。
类似的传言,在京城的茶馆酒肆、勾栏瓦舍、甚至一些深宅大院之中,不胫而走。虽然大部分人都将其当做是江南人夸大其词的吹嘘,或者某个势力为了抬高自身而故意散布的谣言。但,有两个人,却对这些传言,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
内阁首辅府邸。
张居正手捧一杯清茶,听着心腹幕僚的汇报,眉头紧锁。他权倾朝野,但也同样为国库空虚而忧心忡忡。
“首辅大人,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都说这个苏铭有神鬼莫测之能,轻易化解了恒通钱庄的危机,还发行了什么苏氏银票,大受欢迎。”幕僚低声道。
张居正放下茶杯,沉吟道:“苏铭……此人朕有所耳闻,圣上破格提拔,委以户部尚书之职,虽未正式上任,但其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倒也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点石成金,聚宝生财……哼,多半是夸大其词。不过,若他真有几分理财的本事,倒不妨让他来试试。”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
当今皇后娘娘正对镜梳妆,听着身边心腹太监的禀报。她深居后宫,看似不问政事,但却对朝堂动向了如指掌,并且一直渴望为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太子燕泓,燕昭帝的独子,沉迷酒色,不务正业寻找一个可靠的钱袋子和臂助。
“娘娘,奴才打听清楚了,那江南的苏铭,的确有些门道。他开的那个苏氏银行,据说日进斗金,江南的富商都抢着把钱存进去呢!”太监谄媚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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