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九屿界灵吗？”
“正是。‘天’作为九屿界灵，和空间器灵有相似之处，却又有所不同。器灵是灵体，与魂体相仿，而‘天’是规则的集合体，没有具体形态，无法直接插手事务，但能借助他人之力行事。‘天’没有实体，不能修炼，也没有直接攻击手段，可他那深不可测的阴谋诡计，比直接的武力威胁更可怕！”
周昭阳若有所思，接着问道：“梦冥是‘天的’宠物吗？”
巫祖哈哈大笑两声，道：“宠物？梦冥来自外界，和‘天’关系密切，‘天’借助他的手做了不少坏事！‘天’是主犯，梦冥是从犯，说梦冥是‘天’的宠物也没错，不过更确切地说，梦冥是‘天’豢养的恶兽。”
周昭阳恍然大悟，又问：“梦冥界是梦冥创造的吗？”
“虽说梦冥修为极高，可他愚钝得很，怎么可能创造世界？出入这个世界的通道，确实在梦冥体内，但这世界并非梦冥创造。”
周昭阳继续追问道：“传说界灵能化为一个完整世界，梦冥界有界灵吗？为何只化出了半界？”
“梦冥界的界灵出身不凡，是天的衍生物，相当于天的弟子，手段众多。我和五元老祖斗法时，界灵作为天的代言人，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当时，比起五元老祖，我更想灭掉界灵，费了不少心思，设下重重手段，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后来界灵自己犯傻，在我和五元老祖斗法时下场帮忙，它成为界灵不久，道基薄弱，帮一次忙就损伤一次道基。到了最后决战，界灵和界中界的界灵斗法，老牌界灵敌不过新生界灵，最终自爆，落得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下场。梦冥界没了界灵，化界进程停止，就成了半界。没了界灵主持，后续我们斗法，包括争夺规则掌控权，都融入了各自意志，影响了部分规则，像雷劫等规则，就和我与五元老祖有关。但规则固化后，便自行运转，无人能控制。”
周昭阳心中有所领悟，又问：“梦冥界的修为限制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规则是谁定的？要如何才能破解？”
“梦冥界外围的修为限制，不是界灵定下的，而是后来战斗的产物。他们开始压制我时，天并未插手，禁制并非牢不可破。我躲在魔躯之首中休养生息，恢复了一些力量后，怎会让他们轻松？我强行突破禁制，运用古巫秘术，修改了界规，限制了修为，把五元老祖及其高修为的门人弟子困在里面。五元老祖自然不甘心，联合起来试图破解，可效果有限，只有核心区域借助大阵，能抵消部分规则限制。后来，天派遣使者，带着强大无比的顶级阵盘降临，才把我彻底封禁在此。不过，在新的界灵诞生前，固化的规则无法修复，一直延续到现在……”
巫祖话音刚落，周昭阳突然眼前一黑，待六感恢复，回过神来。巫祖传给他一道神念：“那个特别的女娃找来了！”
周昭阳心中暗想，这女娃想必就是滔溪。虽说心中仍有疑惑，本想继续请教巫祖，但是滔溪来了，意味着该离开了。
他站起身，向前走了百余步，正好看到滔溪迎面走来，向她行了一礼，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滔溪见周昭阳这般神色，猜测他应该已经得手，对他的手段钦佩不已，传音问道：“得手了？”
周昭阳传音回答：“得手后，我抹去了他这段记忆，没人知晓此事。”
周昭阳说完，扭头看了滔溪一眼，见她放出神念，似乎在寻找什么。
滔溪没找到滔天，追上周昭阳，问道：“见过滔天吗？”
周昭阳传音道：“见木森之前，打过一个照面，他修为提升极快，和我相差无几。他是你看重的后辈，五行灵体就送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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