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当前可选项①趁乱撤离(逃脱概率85%);②继续交锋(需消耗剩余武气60%)。"
方仁杰望着断义长老逐渐溃烂的右手——那只手刚才还能发出罡风,现在却像被虫蛀的朽木。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带血的笑:"选②。
先天境?
你连武宗巅峰都不到,不过是借虎符偷了二十年阳寿的老鬼罢了。"
断义长老发出刺耳的尖啸,寿衣下的黑血喷得满地都是。
方仁杰感觉喉头甜腥翻涌,刚才那一脚几乎抽干了他七品武徒的全部武气。
他咬着牙举起神判木牌,木牌上的纹路突然泛起金光,照得断义长老的身影愈发虚浮。
"叮——检测宿主武气剩余15%,体力值低于临界值。
系统触发【绝境提示】:是否消耗......"
提示音被一声剧烈的撞击打断。
东墙方向传来柳姑娘的清喝:"阵眼找到了!"方仁杰抬头,正看见一道身影破墙而入,腰间短刃反射的寒光刺得他眯起眼——是柳姑娘,她发间的银簪正插在墙缝里,那是阵眼所在。
断义长老的嘶吼声突然变调,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
方仁杰感觉压在肩头的气劲一松,刚要扑向虎符,却眼前一黑。
他扶着香案勉强站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武气要枯竭了,体力像被抽干的井,连抬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比以往更急促:"警告!
宿主状态濒危。
可选项①......"
方仁杰抹了把脸上的汗,盯着断义长老逐渐透明的身影。
方仁杰喉间的腥甜几乎要漫过舌尖,耳中系统提示音的嗡鸣与断义长老的嘶吼重叠成一片混沌。
他能清晰感觉到左手背的判官印在发烫,金纹如活过来的蛇群沿着血管往手臂攀爬——那是系统刚解锁的"判官令·锁魂"在共鸣。
"选前者。"他咬着后槽牙挤出两个字,指节因用力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话音未落,一道金链已从判官印中破体而出。
链身流转着古篆铭文,在半空划出刺目弧光,精准缠上断义长老的天灵盖。
老鬼的嘶吼陡然拔高,金线寿衣下的黑血喷得更急,原本虚浮的身影突然凝实几分,枯槁的右手竟穿透金链,直取方仁杰咽喉!
"小崽子......"断义长老的脸扭曲成青紫色,蜈蚣状疤痕裂开细小血口,"神判门的破链子困不住我!"
方仁杰本能偏头,指甲在香案上抓出五道深痕。
那只手擦着他耳侧扫过,带起的风割得脸颊生疼。
他能闻到腐肉混着铁锈的腥气,比前晚钱家药铺那碗参汤里的鹤顶红更刺鼻——这老鬼的尸身早被邪术腌成了毒囊。
"锁魂链是初代判官用逆贼脊骨所铸。"方仁杰喘着粗气,额角汗珠砸在金链上,溅起细小金芒,"你越挣扎,链子越往魂魄里钻。"
断义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能感觉到金链上的铭文在啃噬魂魄,每道纹路都像烧红的铁钎,在识海里戳出焦黑窟窿。
二十年的筹谋、二十年的精元吞噬,眼看就要借虎符重塑肉身,却栽在这乳臭未干的方家小子手里!
"你以为赢了?"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风箱的嘶鸣,"真正的'断义'不是人,是一条路!
我不过是第一个走通的人!"
话音未落,他胸腔里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方仁杰瞳孔骤缩——那是内腑崩裂的声音!
老鬼竟要自爆经脉,用尸身里攒了二十年的阴毒死气,把整座判官庙炸成废墟!
"叮——检测到范围性危机!
可选项①立刻引爆庙后火药库加速崩塌(波及半径缩小至10丈);②运转《铁壁诀》护住同伴(消耗剩余武气100%,宿主可能重伤)。"
方仁杰的视线扫过墙角——柳姑娘正扶着李同学往这边挪,两人衣襟上都沾着血;再看断义长老,他寿衣下的黑血已呈沸腾状,皮肤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水疱,随时可能炸裂。
"选①!"他嘶吼着撞开香案,左手死死攥住锁魂链,右手摸向腰间火引。
火折子擦燃的瞬间,他瞥见柳姑娘睁圆的眼睛,李同学颤抖着伸来的手,还有断义长老脸上扭曲的笑意。
"趴下!"方仁杰拽着柳姑娘的手腕往侧墙破口扑去,另一只手勾住李同学的腰带。
三人撞破最后半面残墙的刹那,庙后传来"轰"的巨响,火药库引爆的气浪掀得他们在雪地里滚了两圈。
方仁杰用后背垫着柳姑娘,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有块烧红的木梁擦着他发梢砸进雪堆,腾起阵阵白雾。
尘埃落定的瞬间,急促的马蹄声穿透晨雾。
周捕头骑着黑马破雪而来,原来之前李同学在尝试闯入时已经派人通知了周捕头,周捕头得知情况紧急,立刻带着二十多个捕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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