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宁城凛冽的寒风如一头猛兽,卷着晶莹的残雪“呼呼”地灌进衣领,那冰冷的触感好似无数冰针刺痛肌肤,方仁杰正攥着柳姑娘温热的手腕,脚下踏着“咯吱咯吱”作响的积雪,匆忙往城门赶去。
悬浮山上那道如闪电般的紫光,带着刺眼的光芒,“唰”地一下刺破厚重的云层,那震撼的画面还在眼前晃动。
天权令紧紧贴着心口,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烫得皮肤生疼,连带着他喉间弥漫的腥甜都压不住——但更紧迫的是柳姑娘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周捕头在城南老槐树底下等你,说首富之子暴毙在密室里,门闩从内反锁,窗户糊了三层棉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鬼杀?”方仁杰抹了把嘴角带着咸腥味的血,那血的触感滑腻腻的,脚步却没有停下,脚下的积雪在他的踩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记得半月前城门口贴的告示,那告示纸张泛黄,上面的字迹在寒风中仿佛都有些颤抖。
首富陈老爷的独子陈砚秋刚中了乡试解元,如今暴毙,洛宁城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话音未落,前方老槐树下就窜出个裹着厚棉袍的身影。
周捕头的官靴重重地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响声,帽檐上的红缨被风吹得“呼呼”乱颤,好似一团跳动的火焰。
“方三!可算等到你了!”他喘得厉害,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在鼻尖凝成了一层白霜,就像一朵小小的冰花。
“陈公子房里的炭盆还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茶盏里剩半杯冒着热气的茶,那热气带着淡淡的茶香,门闩是他自己扣的——仵作说像是被鬼掐了脖子,可我……我信你。”
方仁杰的系统提示音恰在此时响起,机械音里带着几分电子杂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检测到A级悬案“密室毒杀”,是否介入?
选项1:接受(奖励:五品武学《追影步》残篇);选项2:拒绝(暴露更夫身份风险+20%)】
他望着周捕头发红的眼尾,那眼尾的血丝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这捕快上月为追偷鸡贼摔断了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却硬撑着在雪地里等了半个时辰,他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有些单薄。
方仁杰摸了摸怀里温热的天权令,喉间的腥甜突然变成了铁锈味的狠劲:“周大哥这话说的,我不过是个打更的,能帮上什么忙?”嘴上推辞,脚却已经往陈府方向迈去,脚下的积雪被他踢得四处飞溅。
陈府后宅的偏院围了一圈人,几个仆妇躲在廊下小声地抽泣着,那哭声带着无尽的悲伤,陈老爷瘫在石凳上,手里的翡翠烟杆“啪”地一声摔成了两截,那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方仁杰掀开门帘时,一股刺鼻的霉味混着温暖的炭火气扑面而来,那气味钻进鼻腔,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密室不大,一张拔步床占了半间屋,锦被像小山一样堆在床上,柔软而蓬松。
陈砚秋就躺在被里,面色发青的脸半埋在绣着并蒂莲的枕头里,那枕头的布料摸起来光滑细腻。
“门窗都检查过了吗?”方仁杰蹲在床前,指尖悬在尸体上方半寸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周捕头凑过来:“门闩是铜的,从内扣得死死的;窗户纸用浆糊封了边,我拿刀尖挑开看,外层的冰碴都没化——绝对没人进出过。”
方仁杰没有接话。
他盯着陈砚秋泛紫的指甲,那指甲的颜色就像被墨水染过一样,又抬眼扫过床头半凉的茶盏——茶沫子还浮在水面上,说明茶是临死前喝的。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是否检查尸体随身物品(关键线索概率60%)/询问守夜仆人(隐藏剧情概率30%)】
他伸手按在陈砚秋心口,隔着锦缎摸到个硬物。
掀开衣襟的瞬间,周捕头倒抽了口冷气——一枚三寸长的银针正插在死者心口,针身乌黑,针尖沾着星点暗褐色药粉。
“这针……”周捕头喉结滚动,“陈公子身上没外伤,难不成是自己扎的?”
方仁杰没有答话。
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用竹片挑了点药粉凑到鼻尖——有股极淡的苦杏仁味,混着点焦糊气,那气味在舌尖上留下一丝苦涩。
系统在脑海里“叮”了一声:【检测到稀有毒物“幽冥散”,需三种剧毒草药(钩吻、鹤顶红、曼陀罗)按1:3:5比例混合,冷火慢熬三日方成。
当前进度:确认毒源(3/5)】
“找孙大夫。”方仁杰把药粉包好,“他在西市开医馆,门上挂着‘悬壶破阴阳’的招牌。”
孙大夫的医馆飘着浓得化不开的药香,那药香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老头正踮脚够药柜顶层的鹿茸,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发出轻微的“呼呼”喘气声,听见方仁杰的话手一抖,鹿茸“啪”地摔在秤盘上:“幽冥散?”他抓过油纸包,用银针挑了点药粉在火上烤,青烟腾起时,他的白眉毛皱成了个结,“这东西十年前在江湖上闹过血案,三味药都得是新鲜的——钩吻要带露的根,鹤顶红得是刚取的,曼陀罗必须是未开的花苞。”他突然抬头,“最近三天,洛宁城的药铺可有人买过这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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