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杰自幼便拥有一个神秘系统,系统平时无声无息,却会在关键时刻给出提示和选项。
他手指深深掐进《判官录》残卷的封皮,羊皮纸边缘刺得掌心生疼。
柳姑娘的声音从地窖口飘下来时,他正盯着残卷末页"天外武库"四个字发怔,月光漏进石屋,在那四个字上碎成银粉,像极了奶娘临终前塞进他怀里的银锁片——当年神判门灭门夜,奶娘就是攥着那片银锁,咬断舌尖把他藏进柴房的。
"方正清......"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喉结滚动。
父亲的面容在记忆里模糊成一团,但每回摸到心口那枚温热的判官印,总能想起七岁那年,父亲蹲在院门口教他认《洗冤集录》时,后颈那道月牙形的伤疤。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畔炸响,电子音里带着金属震颤:"检测到关键线索触发。
选项一:即刻启程前往极北九幽冰原;选项二:向六扇门申请北境通行许可。
请宿主选择。"
方仁杰的指节在残卷上敲了三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六扇门里水太深,上回查千面毒杀案,连总捕头都收了毒枭的金叶子。
若让他们知道"天外武库"的消息......他想起幻象里那些喊着"你父亲护着暗桩"的冤魂,喉间泛起苦涩。
神判门当年被灭,说不定就有朝廷的手在其中搅和。
"选其一。"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碎石屋里的月光。
柳姑娘顺着梯子爬下来时,正看见他把残卷塞进贴胸的暗袋,判官印在布料下鼓起个小包。"方公子,我让人备了三匹青骓,驮货的车也换成了带夹层的。"她把半块冷硬的炊饼塞进他手里,指尖擦过他手背的薄茧——这双手提过更夫的铜钲,握过验尸的银签,现在要攥住北去的缰绳了。
李同学缩在墙角,怀里还抱着从血衣书院顺来的罗盘。
这罗盘是失踪学子的遗物,李同学曾听老人们说神判门的罗盘可能有特殊之处。
罗盘背面刻着"方正清赠"四个小字。"我...我也能去吗?"少年的声音发颤,可腰板挺得笔直,像根新抽的竹枝,"我爹说,神判门的人查案,从不让无辜者涉险。
可我是...是知情者。"
方仁杰把炊饼掰成两半,递给他:"路上别喊我公子,叫方三。"他转身走向石屋后门,月光在他后背拉出一道瘦长的影子,"柳姐扮账房,你当学徒。
北境商队里,带个识字的小郎,不扎眼。"
方仁杰一行人离开地窖后,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经历了不少艰辛。
沿途的城镇,人们对他们这支商队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们也趁着赶路的间隙,小心打听着关于北境的消息。
七日后,北疆的风卷着雪粒子砸在商队的油布篷上。
方仁杰裹着老羊皮袄缩在车辕里,睫毛上结着白霜。
他数着马蹄声——第三匹青骓的铁掌缺了个角,每走七里就会发出"咔嗒"一声。
这是他在洛宁城当更夫时练出的本事:听声辨位,辨人,辨危险。
"方三!"柳姑娘掀开篷布,鬓角沾着冰碴,"前面山口的风不对,老驼队说那是'鬼哭峡',十年前有商队进去就没出来。"她递来个铜手炉,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系统提示了?"
方仁杰摸向心口的系统界面——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光幕上,选项二的"暂避风雪"泛着暖黄的光。
他扯下蒙脸的毛围巾,呼出的白雾在半空凝成冰晶:"找山洞。"
三个人把马车推进背风的岩缝时,暴风雪已经裹着雷鸣般的声响砸下来。
李同学摔了两跤,膝盖上的棉裤破了个洞,露出里面补丁摞补丁的灰布。
他哈着气去捡滚远的罗盘,突然喊:"方...方三!
罗盘在转!"
方仁杰接过罗盘,青铜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咔"地钉在正北方向——正是残卷地图上标记的位置。
他蹲在山洞里,借着火灵诀燃起的篝火(系统奖励的残篇在关键时刻派了用场,火苗是少见的赤金色,舔着捡来的枯枝),展开从怀里焐热的残卷。
地图上的标记在火光下显露出新的纹路:原本的山脉轮廓里,浮起七颗星斗的图案,每颗星对应一个朱砂点。
方仁杰的指甲在第三个点上轻轻一按——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九幽冰原"四个小字旁,画着座悬浮的山。
"悬浮的山?"柳姑娘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大乾志里没记过这种地方。"
"神判门的武库,自然不在凡册里。"方仁杰把残卷卷起来,火光照得他眼尾发红,"我爹当年...可能就是从这儿取走的判官印。"
又过了三日,暴风雪终于歇了。
李同学第一个爬出山洞,突然发出短促的惊呼:"看!"
方仁杰抬头——远处天际线浮着团灰影,等走近了才发现是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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