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穆亭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将帷幔粗鲁地拉下来半盖在她的身上。
他就像是野兽看到了新鲜跳动的美食,不断撕咬啃食,用尽全力直到最后一刻。
翌日清晨。
苏拂依强忍着酸痛感伺候崔穆亭洗漱更衣;“穆亭,我最近看上了一批新的布料,只是手头紧,不知道你能不能拿点银钱。”
崔穆亭哪有心情理会她,只是敷衍的应下,随后头也不回地朝江濯雪的厢房走去。
江濯雪昨晚睡得早,今天起来神清气爽的。
她让青梅给她准备好早餐,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佳肴,静静地等待着崔穆亭的怒火。
江濯雪十分期待,崔穆亭的这场怒火到底会烧到谁的身上呢?
“我们要不要给姑爷打晕,然后回侯府叫老侯爷给我们撑腰?”青梅绞尽脑汁想到这么一出。
她总觉得崔穆亭等下过来除了兴师问罪,还要给她家小姐重新扣一个屎盆子,倒不如叫老侯爷出面,看他们敢不敢造次。
江濯雪被青梅的话惊得直咳嗽。
青梅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江濯雪刚准备起身去更衣洗漱,崔穆亭就到了门口。
他脸色铁青地怒瞪着江濯雪:“昨天的事情都是你设计好的吧,你是故意让我在宴会上出丑的!”
江濯雪望着他,眼神无辜又可怜:“夫君,你为何要这样污蔑我?”
崔穆亭淡淡地撇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为之,可你的无心之失,却让我在宴会上丢了尊严。”
“我是你的丈夫,你我夫妻本就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下来观察了江濯雪的表情。
江濯雪微扭头看向一侧,右手轻抚着小腹:“我该告诉拂依妹妹的,她向来心细,有她的打点肯定不会出这种差错。”
崔穆亭一愣,没料到江濯雪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接他的话,甚至还装聋作哑。
江濯雪以前听到这话,会从自己的小金库里边拿出一些银钱给他去打点一切,有时候还会从嫁妆里边挪一两幅字画给他。
崔穆亭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明显才导致的江濯雪没有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因此他又换个角度讲述一遍。
“我昨日看到这届的新科状元跟吏部尚书大人牵上线了,”边说着边观察者江濯雪的表情变化。
崔穆亭捏得拳头发白:“我在想如果昨日手中有一幅像样的字画,说不定得此良机的人就是我。”
“我记得你的嫁妆里面还有一幅《百骏图》,要是能。。。”崔穆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濯雪打断。
“我最近孕吐厉害,时常昏昏欲睡,”江濯雪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库房里的嫁妆太久没有清点,我也有些记不得。”
崔穆亭强压心中怒火:“我倒是无碍,只是你也知道想要跟吏部尚书牵桥搭线就需要投其所好。”
江濯雪答非所问地说着:“怪我身子重,做什么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给你添麻烦了。”
她说着扶额佯装不适:“库房钥匙一直由母亲保管,就算我想从里面拿点出来给你打点前朝官员也有心无力。”
崔穆亭眼皮直突突,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你夫君,你要是懂事点儿,在你父亲面前给我美言两句,让我尽快升官儿,对你是有利无弊。”
江濯雪仿佛这才恍然大悟:“我以为夫君才高八斗,又两袖清风,就算不用父亲的关系,也一定能平步青云。”
崔穆亭满腔怒火烧得眼眶通红,咬咬牙道:“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但是你想想,我日后飞黄腾达了,你不也跟着得道升天吗?”
江濯雪眼角微红,泪眼婆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身子重,母亲不放心我管着库房,不然我一定替夫君把前路铺平。”
崔穆亭被江濯雪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复气得咬牙切齿,这手装聋作哑玩得可真够好啊!
他就算再不满江濯雪的做法,也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得罪她。
傍晚时分。
崔穆亭前往万氏休养生息所在的南厢房。
他刚踏进门就被空气中药混杂的难闻气味熏得胸膛翻涌。
万氏见崔穆亭难得来一趟,从榻上下来迎接:“亭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母亲这里来?”
崔穆亭冷冷地避开万氏的触碰,不耐烦地说道:“你把库房和中馈钥匙一并交给濯雪,让她去打点崔府吧。”
万氏闻言立马阴沉着脸,语气不满:“不行,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我怕她管不好,尤其是那些铺子…”
崔穆亭没等万氏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你现在身子不适,我在前朝也要银钱打点,以你的情况顾及不了这么多。”
他见万氏仍旧没有松口的迹象,语气不免严厉了一点:“岳丈是侯爷,濯雪与皇都的贵妇人也有些交情,她手上有足够的银钱,做起事来更方便。”
万氏不愿地顺势躺在榻上,背对着崔穆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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