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灯光闪烁不定,诸葛成神色凝重,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张帮展,里面装着全新的身份资料。“阿展,这是你接下来的身份信息,务必收好。”
张帮展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袋,他坐在镜子前,手起刀落,原本潇洒的长发纷纷落地,紧接着,诸葛成递来一块逼真的疤痕贴纸和假胡须,张帮展熟练地贴上,镜中的他,瞬间变得陌生,沧桑粗糙,与之前判若两人。
“记住,到了那边,万事小心,邓艳玲还在等你。”诸葛成拍了拍张帮展的肩膀。
张帮展郑重点头,“放心吧!” 说完,匆匆奔赴凯发集团工地。
彼时烈日高悬,工地一片嘈杂,机器的轰鸣声、工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张帮展径直走向一位正在指挥作业的工头,声音洪亮:“工头,我来应聘!”
工头上下打量着他,接过身份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这模样,和身份证上咋不太像啊?”
张帮展的心猛地一紧,面上却镇定自若,趁人不注意,悄悄将那包藏着“秘密”的手信塞到工头手中,低声道:“一点小意思,还望您多关照。”
工头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手信,嘴角微微上扬,态度瞬间转变:“行吧,看你也实诚,明天就来上班!” 就这样,张帮展顺利入职。
接下来的几天,张帮展以拉砖小工的身份作掩护,在工地里四处走动,看似忙碌于繁重的体力活,实则暗中观察,他发现搅拌水泥的机器所在区域监管相对薄弱,且一旦破坏,整个工程进度都会受到严重影响,而自己拉砖的路线,偶尔会经过那里,只要找准时机,就能下手。
日头高悬,炽热的光线洒在凯发集团的工地,蒸腾起层层暑气,混杂着水泥与汗水的刺鼻气味,张帮展拉着那辆沉重的砖车,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搅拌机旁,一个身形精瘦的工人正专注地忙碌着,手中的动作娴熟而机械,一铲又一铲地将水泥倒入搅拌口,他察觉到张帮展靠近,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打了声招呼:“嘿,兄弟!” 声音被搅拌机的轰鸣吞没了大半。
张帮展回以微笑,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自然:“大哥,我这几天刚来,做小工的。”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过去。
工人接过烟,叼在嘴上,张帮展迅速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工人深吸一口,惬意地眯起眼,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就在他再次弯腰,将水泥倒入搅拌机的瞬间,张帮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抄起一旁的铁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工人的脑袋狠狠拍去。
“噗” 的一声闷响,如同熟透的西瓜被砸开,工人的身体瞬间瘫软,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随着搅拌机的转动,被卷入其中,张帮展的心跳急速加快,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另一个工人,正满脸惊恐地望着他,嘴巴大张,呼喊:“杀人了!”可搅拌机的巨大噪声掩盖住喊声,张帮展来不及多想,一铁锹朝着他扔了过去,铁锹直直地砸在工人的胸口,他应声倒地,张帮展快步冲上前,对着地上的人又补了几铁锹,鲜血在土地上迅速蔓延,洇红了干燥的泥土。
张帮展喘着粗气,开始动手布置现场,费力地将两具尸体拖到搅拌机前,把现场弄的一片狼藉,伪装成工人意外坠入搅拌机,另一个人施救却不幸丧生的样子,做完这一切,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转身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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