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在新宿舍的暗房里摇曳不定,几个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桌上堆满了扑克牌和零散的钞票。
李振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说:“来,继续!”几人再次洗牌、发牌,一场新的赌大小又开始了。
随着牌局的进行,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都紧紧盯着手中的牌,脸上的表情凝重而专注,赖孔曾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的牌势胸有成竹,而李振滔、郭志勇则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到了第十把最后一张牌翻开的瞬间,整个房间仿佛凝固了。
郭志勇突然咆哮起来:“这......这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桌面,只见两张梅花三静静地躺在那里,显得格外刺眼。
郭志勇站起身并将手中的牌狠狠摔在桌上,说:“你丫的,出千!”他怒目圆睁,手指着赖孔曾,眼中燃烧着怒火。
赖孔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强装镇定,说:“你有什么证据?”
郭志勇冷笑一声,说:“证据?桌上的牌就是证据!你看看你的牌,差个三就是九点,哪有这么巧的事?”边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赖孔曾。
乌龟附和道:“是这个道理。”
赖孔曾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摔倒在地,郭志勇趁机扑了上去,将他按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怒斥道:“还我的钱。”
赖孔曾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掰着郭志勇的手,试图挣脱他的控制;李振滔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郭志勇今天会如此发狂,赖孔掌见哥哥被欺负,也冲了上去,李振滔连忙给老牛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前,一把按住赖孔掌;乌龟、巫志文见状,也赶紧上去帮忙,在众人的合力之下,终于把两兄弟制服。
郭志勇气喘吁吁的说:“搜他身上!”
巫志文走上前去,在赖孔曾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不一会儿,便掏出了几张扑克牌,并将牌举到众人面前,说:“看,这是什么?”
赖孔曾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揭穿了。
李振滔走上前,看着赖孔曾,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还有什么话说?”赖孔曾沉默不语,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暗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李振滔看着被制服两兄弟,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说:“先把他们身上的钱拿走。”
巫志文和乌龟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赖氏兄弟身边,开始在他们身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从两人口袋里搜出了一叠皱巴巴的钞票。
巫志文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今天别想好过。”赖孔曾挣扎着,想要夺回自己的钱,却被郭志勇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李振滔继续发号施令,说:“老牛,去搜他们的床,值钱的东西都拿掉。”
老牛应了一声,转身走向赖氏兄弟的床铺,开始翻箱倒柜,很快就找到一些现金和小饰品;赖孔曾看着自己的财物被洗劫一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恶狠狠地盯着李振滔等人,却又无可奈何。
李振滔威胁冷冷地说道:“你们两兄弟,把这段时间我们输的都还给我们,要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除非你们不做这份工作了。”
赖孔曾咬着牙,狡辩道:“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你和老牛拿吃了我们那么多顿早餐,我们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不识好歹。”
老牛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和李振滔的小动作居然被他们发现了;李振滔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那是你不仁在先,别怪我们不义。”
赖孔掌说:“同事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把我们逼急了,趁着你们睡着,我们把你们干掉。”
李振滔听了这话,心中一凛,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了想,脱口而出:“三千,还我们宿舍所有人,以后一笔勾销。”
赖孔曾犹豫了一下,权衡利弊后,觉得这或许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咬咬牙说:“三千就三千。”
李振滔又留了多心眼,拿了笔和纸张,叫赖氏兄弟写下借条和按手印,弄好这些手续,众人走出宿舍暗房,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每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阳台里,巫志文皱着眉,率先打破沉默,说:“阿滔,怎么才要了三千啊?我们还欠张明两万呢,这可怎么办?”
郭志勇满脸惊讶,瞪大了眼睛,说:“什么?那么多?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老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志勇。
郭志勇听完,沉默片刻,拍了拍老牛的肩膀,说:“行,我懂了,赖氏兄弟的钱我一分不要了,都给你们拿去还债。”
李振滔心里一暖,对郭志勇充满感激,把从赖氏兄弟那缴获的所有钱都塞到郭志勇手里:“兄弟,你也不容易,这些你先拿着,不是即将去学校了吗?你学费怎么办?。”
郭志勇推辞了一番,但拗不过李振滔的坚持,只好收下。
乌龟靠在阳台栏杆上,忧心忡忡地说:“就算赖氏兄弟拿了三千,可还差一万七呢?我们上哪儿在一个月内赚到这么多钱啊?现在淡季,打工时不时加一下班,一个月工资才八百多,除去吃用剩下六百,之前被赖家兄弟出千又基本搭进去了,这还差得远......”
李振滔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家别慌,我在张平那里收了六千,可以去和张明谈判。”
老牛苦笑着摇头:“那也还差九千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李振滔拍了拍老牛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还有1个多月时间,走一步算一步,而且邓南研还欠咱们一千五,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众人听了,虽然心里依旧没底,不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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