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乐的指尖刚触到会议桌,突然被一阵寒意刺得缩回。中央空调出风口的金属格栅泛着冷光,她后颈的小太阳纹身仿佛被冰锥扎了一下——这是她父亲忌日当天的温度,24℃。
“毛毯在你椅背上。”叶欢的声音从文件堆后传来,钢笔尖在Excel表格上划出流畅的曲线,“羊绒混纺,经纬密度320T,流苏结的松紧度刚好卡住你西装肩线。”他说话时,袖口的“LL”袖扣在灯光下投出冷冽的菱形光斑,与洛乐蝴蝶发卡的裂痕形成镜像。
毛毯边缘的流苏结在玻璃桌面上投下细密的阴影,洛乐注意到每个结的间距精确到0.8厘米,和她在孤儿院旧照片里看到的,小月亮哥哥围巾上的编织痕迹一模一样。当她将毛毯裹紧时,羊毛纤维间飘来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那是叶欢常穿的西装面料味道。
“第47页物流单的签收时间异常。”叶欢将文件推过来,红笔圈注的部分恰好被毛毯流苏覆盖,“连续三个月,每个月第三周的周二,签收时间比港口监控快23分钟。”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的素圈戒指,内侧的刻痕与洛乐婚戒内侧的摩尔斯电码“LL”完全吻合。
洛乐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小月亮哥哥用旧毛衣拆下来的毛线给她织围巾,毛线针在烛光下划出银弧。围巾的流苏结里藏着他用烟头烫出的小太阳图案,就像此刻叶欢毛毯流苏结的编织方向,永远朝着顺时针三圈的轨迹。
“毛毯的温度......”洛乐的声音发颤,羊绒纤维的温度正以每分钟0.5℃的速度上升,“你怎么知道我......”
“温控系统接入了你的智能手环数据。”叶欢的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键盘声与洛乐高跟鞋踏地的节奏渐渐同步,“当心率超过85次/分钟时,毛毯会自动升温至26.5℃——这是你在孤儿院午睡时,小月亮哥哥给你盖的旧棉被温度。”
文件堆里突然滑出一张泛黄的编织图纸,洛乐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抱着泰迪熊坐在孤儿院床上,背后的墙上用毛线绣着歪扭的小太阳。图纸右下角有个模糊的签名:叶明修——那个在火灾中“失踪”的男孩,真正的名字。
“赵经理的考勤数据有问题。”叶欢的指尖点在物流单的红笔圈注处,“他每周二下午三点都会提前下班,签收时间却显示在岗。”他说话时,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在阳光下呈现出蝴蝶翅膀的形状,和洛乐在父亲旧手机里看到的,火灾现场急救照片上的疤痕,纹路分毫不差。
洛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素圈戒指在相触的皮肤上压出浅痕。叶欢的手指下意识蜷起,却没有抽回,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蝴蝶发卡链坠。这个动作让她想起昨夜暴雨,他站在落地窗前调试全屋灯光,背影映在玻璃上,和十二年前那个在火灾里背着她跑的小身影,渐渐重叠。
“你早就知道。”洛乐盯着他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那里有颗浅褐色的痣,和她记忆里小月亮哥哥胸口的印记,大小相同,“从第一次在会议室遇见你开始,你就知道我是......”
办公桌上的热可可突然冒起热气,叶欢抽回手,指尖在玻璃上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那是摩尔斯电码里的“等”。他转身时西装内袋露出一角白色信封,封口处印着哈佛大学的校徽——和她在他书房发现的,那份被揉皱又展平的推荐信,落款日期相同。
两人并肩走向仓库时,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斜切进来,在走廊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洛乐的高跟鞋踏在光斑上,叶欢的皮鞋紧跟着踩住她的影子,毛毯流苏结的阴影与她的蝴蝶发卡投影在地面交叠,形成完整的太阳图案。
仓库铁门打开的瞬间,洛乐被扑面而来的寒气冻得发抖。叶欢突然将毛毯裹紧她的肩膀,流苏结的尾端扫过她后颈,那里的小太阳纹身仿佛被点燃般发烫。他的手指在毛毯边缘快速编织,几秒钟内就打出一个新的流苏结——这个结的间距是0.8厘米,方向却是逆时针三圈。
“这里的温控系统被篡改了。”叶欢的声音混着仓库深处飘来的机油味,“温度被刻意调低至18℃——这是你父亲车祸当晚的气温。”他说话时,毛毯的温度突然升至28℃,羊绒纤维里渗出的雪松香气更浓了。
洛乐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蝴蝶发卡,裂痕里藏着的芯片,还有昨晚在叶欢电脑里看到的加密文件——标题是“星沉集团内控漏洞与洛家火灾关联调查”。
当叶欢掀开第47页物流单时,洛乐看见签收人签名处的墨水晕染方向,和毛毯流苏结的编织轨迹完全一致。这个发现让她想起小月亮哥哥在孤儿院教她的摩尔斯电码,每个结的松紧代表不同的字母,而此刻毛毯边缘的流苏结,正拼出“别怕,我在”的暗语。
“毛毯的流苏结......”洛乐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摸到某个结的内侧有凸起的颗粒,“这里面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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