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阴冷潮湿,两人借着破天珠的微光前行。柳清歌的状况越来越糟,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
"那老人说的'一体'是什么意思?"肖原低声问。
柳清歌虚弱地摇头:"《九转魔丹录》最后几页残缺不全,只提到'星魔合一,可窥天道'..."
暗道尽头是一处山洞,洞外夕阳西沉,将远处的山坡染成血色。山坡上寸草不生,只有七根石柱呈北斗状排列,中央是一座半塌的祭坛。
"禁地..."柳清歌轻声道,"我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东西..."
肖原也感到破天珠前所未有的躁动,几乎要破衣而出。权衡再三,他咬牙道:"去看看,若有危险立刻撤退。"
两人借着暮色潜行至石柱外围。近距离看,每根石柱上都刻满复杂符文,有些与破天珠表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星辰阁的阵法。"柳清歌仔细观察,"但被人改动过,加入了丹魔谷的禁制。"
肖原刚要踏入石柱范围,柳清歌突然拉住他:"等等!"她拾起一块石头抛入阵中,石头瞬间被无数道银丝切成粉末。
"空间裂隙..."肖原额头渗出冷汗,"怎么过去?"
柳清歌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竹简:"或许...需要同时引动星辰之力和魔气。"
她按《九转魔丹录》上的记载,在地上画出两个交叠的圆环。肖原会意,一手按在代表星辰的环上,破天珠顿时光芒大盛;柳清歌则将带血的手指按在魔环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光芒与血交融,化作一道虹桥直通祭坛。七根石柱同时亮起,空间裂隙暂时稳定下来。
"快!"肖原抱起虚弱的柳清歌,疾步冲过虹桥。
祭坛上积满灰尘,中央有个碗口大的凹槽。肖原胸前的破天珠突然自行飞出,稳稳嵌入凹槽,严丝合缝。
"果然是另一半..."柳清歌惊叹。
破天珠旋转起来,投射出一幅浩瀚星图。星图中最亮的七颗星正好对应地面七根石柱的位置。更惊人的是,星图中央浮现出一行文字:
"星魔同源,破而后立。"
突然,柳清歌痛苦地蜷缩起来,她体内残存的魔气不受控制地涌向破天珠。肖原想拉她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星辰之力也在飞速流失!
"它在吸收我们的力量!"肖原试图拔出破天珠,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祭坛开始震动,七根石柱射出七彩光柱,在夜空中形成巨大的星图。这异象百里可见,村口立刻传来喧哗声。
"被发现了!"柳清歌强忍痛苦,"肖原,快走!"
就在肖原准备强行破坏祭坛时,破天珠突然停止旋转,星图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柳清歌眉心。她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星辰幻灭的景象,随即昏了过去。
破天珠自动飞回肖原手中,温度灼人。更可怕的是,它表面出现了细密裂纹,似乎耗尽了力量。
远处火把如长龙,正向禁地逼近。肖原抱起柳清歌,却发现虹桥已消失,他们被困在祭坛上了!
"清歌!醒醒!"肖原轻拍她的脸,毫无反应。他咬牙唤出紫微帝剑,准备强行破阵。
就在此时,柳清歌突然睁开双眼——那双眼眸竟变成了星辰般的银色!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触最近的一根石柱。石柱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最终所有光芒汇聚成一道门户。
"星...星路..."她呢喃着,又陷入昏迷。
肖原不及多想,抱着她冲入门户。眼前强光刺目,等视线恢复时,他们已站在一处陌生山巅,远处星陨村的火光渺小如萤。
柳清歌在他怀中微微颤抖,额头滚烫。肖原检查她状况时,震惊地发现她左肩锁魂钉的伤口处,竟浮现出与破天珠一模一样的纹路!
"这到底..."肖原望向星空,想起老人最后的话。星辰与魔丹本是一体?难道柳清歌与破天珠之间,存在某种超越想象的联系?
山风呼啸,带着远方追兵的火把光亮。肖原抱紧柳清歌,向更深的山中走去。无论前方有什么,至少他们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另一半破天珠的下落,以及星辰阁与丹魔谷纠缠千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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