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清月靠在他肩膀装睡,喝了点酒,也不算完全演的,是真的有点晕。
岑阙吩咐代驾开稳一点。
她心下一软,缓缓睁开眼,问:“你刚才和陈嘉鸣说什么了?”
她分明听见陈嘉鸣连叫声都更痛苦了。
“去问宗樾。”他声音恢复冷清。
这下总算是知道他在醋什么了。
她稍稍直起身子凑上去亲了亲他唇角。
岑阙不动如山,她便把的脸掰过来亲,“吧唧”一声弄出了声响。
男人终于不再无动于衷,瞥一眼前排的代驾,这才目光警告她,“别闹。”
“谁在闹啊?”她今晚本来心情就不算美妙,这下也来了情绪,撒开手坐直回去。
温香软玉从怀中褪去,岑阙扭头瞧着她的侧脸,街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委屈巴巴的表情辨不清真实性有几分。
无论几分,他都毫无办法。
“陈嘉鸣是我叫来的,原本是想和他谈谈继续纠缠的后果,告诉他一声……”岑阙鼻息里叹出一口气,淡淡开口,重复刚才对陈嘉鸣说过的话:“如果他要冤冤相报的话,我们奉陪。”
我、们。
江清月回头,对上他的目光。
赵宛妍的事本来和他毫无关系,之所以是“我们”,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她必然会管到底。
她和谁是“我们”,他便也成了那个阵营的人。听起来像不分是非地拉帮结派,这做派着实与成熟睿智的气质大相径庭。
可这句话对陈嘉鸣一定管用。
那人惯是欺软怕硬拜高踩低,整日后台后台的挂在嘴边,岑阙是知道怎么打蛇打七寸的。
可他原本不必趟这种浑水,江清月第一时间给宗樾打电话而不是给他打,也正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岑阙这样在清净高洁之处站久了的人,不会也不该理会这些稍显庸碌世俗的人事。
她心绪复杂难明,佯装淡然道:“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的腿部挂件吗?”
岑阙眼眸幽深,眼皮收敛,视线从她的脸转移到她的腿,又缓缓移回她脸上。
四目相对,他表情凝滞,耐人寻味。
电石火光之间,有一些类似“腿部挂件”的姿势飘来她脑海,并且,那是切实发生过的,江清月不自然地吞咽,眼神躲闪道:“你别瞎想我告诉你,我就是字面意思,我那么多事那么多朋友你都要管的话那得多……唔……”
碎碎念被包裹进柔软的唇舌间,岑阙捏起她下巴吻了下来。
比起她刚才的亲亲,深吻的动作幅度实在是更加亲昵露骨,顾及车内还有陌生人,她赶紧伸手推拒。
他没坚持,离开她的唇,但没有坐直回去,就着贴近的姿势,轻柔却郑重地强调:“以后第一个打给我……”
距离这么近,他求关注的模样像只傲娇的阿拉斯加,江清月心都快化了,“好。”
他笔直盯着她:“离对你不死心的男人远一点。”
她笑意盈上眼底:“谁啊?”
他眯着眼,神情危险。
江清月拉长声音,偷笑:“知道了~”
“今晚住这儿好不好?”他问。
“要回去呢,明天还…… ”
“做葱烧牛肋排你吃,好不好……”
额……
自从在办公室确认了她就喜欢这一口之后,他就总是以此为由,勾引她过来吃饭,接着就不止吃饭。
所以这是什么邀约,彼此心知肚明。
晚上留宿在岑阙家里,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为她置办了生活用品和化妆品,就连衣服都为她准备了当季的,通勤的休闲的运动的居家的,无一不齐全,零零总总的占据了大半个衣柜,就是长住也没问题。
但她只是偶尔留宿,并且频次不定。
岑阙提过几次,要她搬过来,江清月都坚定地拒绝了。
虽然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光非常美好,即便只是窝在家里看电影也不会感觉无聊,她也偶尔连住,两个人一宅就是一个周末,但这和搬过来住是两个概念。
她必须有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即便是租的,即便是结婚了,她也要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房子,装满她自己的东西,只装她的东西,随时可以回去。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江清月从沙发上惊坐起。
结婚?
她怎么会有如此离谱而遥远的设想?
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会和任何人结婚,包括现在,包括岑阙。
那么他呢?
他父母双全,家庭和睦美满,应该是期待和渴望婚姻的吧?
并且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个男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占有欲极其强烈,他会期待以更牢固的法律关系来确认独占性吗?
她忽然有点慌了。
江清月举目,环视一圈,看到了书房里敲击键盘专注工作的男人。
宗樾不是说,他最近推掉了很多工作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忙?
思及此,她来到书房,虽然他的书房并没有门,她在这住了这么多次,却一次也没有踏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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