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秃头——!躺平——哎哟!"
话音未落,鹦鹉被皇帝拍来的折扇吓得猛地一跳,爪子在龙椅扶手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险些栽到御座下。萧策眼疾手快,在鹦鹉被拍成毛球前伸手攥住它的爪子,指腹触到温热的鸟爪,还沾着些许湿漉漉的鸟食碎屑,显然是刚从太后的鸟食罐里捞过。
"高冷王爷救命啊!"苏桃的声音像颗点燃的小炮仗,随着她跌跌撞撞的身影炸进太和殿。她拎着个半旧的粗麻布袋,素色棉裙前襟沾着几点绿色的鸟食残渣,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显然是从太后的养鸟房一路狂奔而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陛下息怒!平平不是故意的,它准是把'圣明'学岔了音!"
皇帝看着鹦鹉爪子里紧紧攥着的一颗金瓜子,那是苏桃平日里喂鸟的奖赏,突然"噗嗤"笑出声,折扇敲在龙椅边缘的蟠龙纹上:"罢了罢了,桃妹妹快把这没规矩的鸟带走,仔细让它学会'本王要纳妃',届时策儿怕不是要把朕的御花园掀了!"
萧策将鹦鹉塞进苏桃的麻布袋,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拎着麻布袋买酸黄瓜磨出来的。他垂眸低声道:"夫人,下次教些正经话,比如'国泰民安',或是'陛下圣明'。"
"知道啦知道啦!"苏桃冲他眨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汗珠,麻布袋在手里晃得哗啦作响,一颗圆滚滚的金瓜子掉在金砖上,骨碌碌滚出老远,被阳光照得发亮,"下次保证教它喊'王爷最宠我',管保字正腔圆不岔音!"
满朝文武看着镇北王耳尖瞬间泛起的红晕,那抹红从耳廓蔓延到脖颈,连带着玄色朝服的领口都仿佛染上了暖意,终于忍不住集体低头憋笑,象牙笏板撞在朝服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萧策无奈地揽过苏桃的腰,掌心隔着素衣触到她微暖的肌肤,能感觉到她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便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本王的心思,何须鸟儿来宣?"
麻布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鹦鹉在里头扑腾着翅膀,喊叫声闷闷传出:"狗粮吃饱了——!起飞——!"
苏桃的脸"腾"地红了,比殿外盛开的石榴花还要艳丽三分。萧策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打横将她抱起,玄色朝服的宽大下摆扫过金砖地面,带起一阵裹挟着雪松香气的风。
"王爷!快放我下来!这可是太和殿......"苏桃在他怀里扑腾,麻布袋被她踢得在地上打滚,袋口的铜板和瓜子壳滚了一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无妨。"萧策低头看她,眸色深沉如夜,雪松香气混着她发间残留的桂花油味,萦绕在鼻尖,"反正这后宫,早已被你搅成了热闹的喜剧场。"
殿外的阳光正盛,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太和殿,照得殿前的铜龟铜鹤熠熠生辉。麻布袋里的鹦鹉还在扑腾,学舌声穿透粗麻布传来:"喜剧人——苏桃是——!"
皇帝趴在龙椅上笑得直捶扶手,眼泪都笑了出来,对身边的刘安太监道:"去,传朕的口谕,给镇北王府送十斤上好的五香瓜子,再备两坛江南进贡的桂花蜜!"他望着萧策抱着苏桃远去的背影,折扇指着殿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瞧策儿那耳尖红的,跟桃丫头脸上搽的胭脂似的!这后宫啊,没了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倒像是刚从冰窖里取出的酸梅汤,喝着那叫一个痛快!"
文华殿大学士扶了扶滑落下的水晶眼镜,看着满地滚动的铜板和那只还在袋子里叫着"躺平"的鹦鹉,捋着胡须笑道:"陛下,依臣之见,这'后宫泥石流'倒是冲开了宫里积年的陈腐气,如今这紫禁城,倒像是活了过来。"
御史大夫张了张嘴,原本想再进言几句关于规矩体统的话,却看着皇帝笑出褶子的脸,又看了看殿下群臣眼中压抑不住的笑意,最终将那些话都咽了回去。毕竟,比起从前那座沉闷得如同古墓的宫廷,如今这充满笑声与烟火气的紫禁城,似乎真的更有生气,也更像个"家"了。
而此刻被萧策抱在怀里的苏桃,正从麻布袋里摸出一颗酸梅塞进他嘴里,酸梅的汁液在他唇齿间绽开酸甜的滋味。她含糊不清地说:"高冷王爷,你说咱们要不要教平平喊'三皇子是吃货'?上回我可瞧见了,他躲在御膳房后巷偷啃酱肘子,油都滴到玉带上去了......"
萧策咬着酸梅,听着怀里人絮絮叨叨的"坏主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低头,看着苏桃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蓝天白云,也映着他的影子。突然觉得,这被搅成"欢乐喜剧人现场"的后宫,有她在身边叽叽喳喳,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归宿。至于那只即将成为"行走的宫廷热搜"的鹦鹉?随它去吧,反正这深宫里的乐子,有了苏桃,便从来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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