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别院的朱漆大门在暮秋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楣上刚挂上的"镇北王脸红心跳桂花糕"招牌还带着新漆的香气,苏桃踩着雕花板凳,正用锤子往门旁的青石壁上钉木牌。春桃仰着脖子递锤子,发簪上的赤金流苏随着动作晃悠,险些扫到苏桃鼻尖:"小姐,咱这三进三出的院子,光厨房就占了东跨院五间房,您这时候挂'招租'牌子做什么?"
"你懂什么!"苏桃一锤子敲歪了钉子,疼得龇牙咧嘴地甩手,指尖沁出点血珠。她晃了晃手里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歪扭的字:"单间出租,包食宿,租金面议——要求:会做饭、会唠嗑、不事儿逼!"阳光透过木牌的缝隙落在她鼻尖的糖霜上,像撒了把碎钻,"这叫共享经济,现代名词,说了你也不懂。把空屋子租出去,租金够买十斤顶级桂花蜜了!"
话音刚落,隔壁王寡妇挎着竹篮路过,篮里的红皮萝卜还沾着泥土。她瞅见木牌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围裙上的面疙瘩都跟着抖:"我的苏大小姐,您这是缺使唤丫头还是缺厨子?"
"都缺!"苏桃利落地从板凳上蹦下来,裙摆扫过墙角新种的辣椒苗,"尤其缺会做麻辣兔头的!对了王寡妇,上次你说用花椒水泡兔头能去腥,秘方到底是啥?"
春桃在旁直叹气,绞着帕子瞅着自家小姐。自打搬进这西城别院,苏桃就跟被穿了钱串子似的,不是在西跨院开垦菜地种辣椒,就是琢磨着把闲置的东厢房改造成"网红打卡点",最离谱的是昨天,她非要在影壁墙上画"镇北王脸红心跳图",结果王爷路过时,朱砂笔正戳在人家喉结上,气得萧策耳尖红了半晌。
"在折腾什么?"萧策的声音突然从月亮门传来,带着边关特有的冷冽气息。他手里拎着个食盒,墨色锦袍上落着细碎的雪沫,显然是刚从宫宴回来,肩甲上还凝着未化的霜花。苏桃眼睛一亮,像只见了糖的雀儿扑过去抢食盒:"是不是太后做的奶油蛋糕又塌成饼了?我就说打发蛋白得用冰水镇着!"
"嗯。"萧策任由她扒拉食盒,指尖却不动声色地替她拂掉发间沾着的木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食盒打开,里面果然是塌了半边的蛋糕,还沾着太后歪歪扭扭的字条:"桃桃速来救驾,哀家的蛋糕又成了'奶油烙饼'。"
春桃在旁憋笑,指着门上的木牌:"王爷您瞧,我们小姐非要..."
萧策抬眸看向木牌,墨色的瞳孔里映出那行朱砂字,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苏桃立刻挺胸抬头,像只斗胜的小公鸡:"王爷想租哪间?预付一年租金,送你每日限量版'脸红心跳糕',加量不加价!"
"本王要租你这间。"萧策突然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裹挟着冷梅香拂过她耳畔,惊得苏桃脖颈一缩。他指节敲了敲她的房门,声音低沉,"租金...用余生来付。"
苏桃脸颊"腾"地红了,像被灶火燎了似的推开他就往屋里跑,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摔跤:"油嘴滑舌!租金得用金子付,十箱!少一箱都不行!"跑出两步又回头,手指绞着腰间的锦带,"对了王爷,您缺不缺室友?会做点心那种,租金好商量,管够您吃一年桂花糕!"
萧策看着她慌忙逃窜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眼尾的寒霜都化了几分。这时门环"叮咚"响了,一个头戴青竹帷帽的女子站在门外,素色衣裙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她递上张素白拜帖:"听闻苏小姐此处招租,民女特来应聘。"
苏桃接过拜帖,只见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擅长药膳,略通账目"。她好奇地掀开门帘,女子露出半张脸,眼角那颗泪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春桃突然惊呼出声:"是柳姨娘!您不是在城东王家做厨娘吗?"
柳姨娘苦笑一声,绞着帕子:"不瞒小姐,被主家嫌做的点心太甜,说吃了长肉...听闻小姐这儿不拘规矩,才斗胆来试试。"她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还留着被热油烫出的疤。
苏桃眼睛亮得像点了灯,抓住柳姨娘的手就往院里拽:"来得正好!我正缺个会做低糖点心的!租金嘛...每月十两纹银,包吃住,另外点心铺盈利分你一成!"她算盘打得飞快,"对了,您会做魔芋蛋糕吗?就是吃了不长肉的那种..."
柳姨娘刚谢恩,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三个头戴青布帕子的婆子挤在门口,举着扫帚骂骂咧咧:"苏桃!你抢了我家闺女的差事!凭什么她能来你这儿当厨娘?"
苏桃扒着门缝一看,认出是王氏派来的眼线,曾在侯府厨房管过杂役。她叉着腰开门,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哟,王妈妈这是来应聘保洁?我这儿实行末位淘汰制,扫不干净要扣工资,打碎了东西得照价赔偿,您这把老骨头吃得消吗?"
婆子们气得跳脚,举着扫帚就要冲进来,却被身后的萧策一个冷冽的眼神逼退。他站在苏桃身侧,墨袍在风中微动,腰间的玉佩泛着寒光:"侯府的奴才,跑到镇北王未来王妃的院子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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