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宾朋的笑脸僵在脸上。老御史眯着老花眼打量她,下巴上的白胡子抖得像筛糠:"哪来的疯丫头?"
"疯丫头?"苏桃把木板一转,红漆大字晃得人眼晕——"老御史六十鳏夫强娶十八岁少女"!她叉着腰往喜娘身边一站,活像个抢戏的戏班子班主,"各位乡亲父老们瞧好了!这位新郎官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我妹妹年方十八,这叫什么?这叫'老牛啃嫩草',不对,是'枯木逢春'!"
"你胡说!"王氏提着裙子冲上来,却被苏桃灵活躲开。苏桃趁机往她裙摆上抹了把手上的糕渣,继续高声道:"我胡说?大家看看这位'新娘'——"她一把掀掉苏莉的盖头,露出那张因震惊而扭曲的脸,"这是我庶妹苏莉!王氏买通媒婆,想让庶女顶替嫡女嫁入高门,这叫什么?这叫'鸠占鹊巢'!"
苏莉尖叫着捂着脸,头上的凤冠歪到了一边。老御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氏的手直颤:"好你个永宁侯府!竟敢...竟敢拿庶女糊弄本官!"
"不是的老爷!是她逼我的!"苏莉当场跪了下来,指甲狠狠掐进王氏的小腿。
混乱中,苏桃突然指着王氏的袖子惊呼:"哎呀继母!您手腕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为了让妹妹上位,想把我这个嫡女打死灭口?"
这一下戳中了王氏的痛处。她下意识地捂住手腕——那是前日苏桃装疯卖傻时捏出来的指痕。周围的宾客立刻炸开了锅,指指点点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够了。"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镇北王萧策不知何时站在喜堂门口,玄色锦袍上落着几片秋叶,却衬得他脸色比寒霜还冷,"本王的未婚妻,也是你们能算计的?"
皇帝和太后从他身后转出来,一个笑得前仰后合,一个拉着苏桃的手直拍:"好丫头!比宫里的杂耍还好看!走,跟哀家回宫吃点心去!"
苏桃眼睛一亮,立刻把木板塞给春桃:"皇奶奶万岁!不过我得先跟王爷讨赏——"她跑到萧策面前,仰着小脸,"王爷,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萧策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烧鸡的香气瞬间盖过了喜堂的熏香:"知道你饿了。"
"哇!王爷你真好!"苏桃撕开油纸就啃,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萧策无奈地摇头,拿出帕子替她擦掉,指尖触到她脸颊时,分明看见她眼底狡黠的光。
夕阳把喜堂的闹剧镀上金边。苏桃啃着烧鸡,看着王氏和苏莉被老御史家的人扭送官府,突然觉得这古代生活也没那么糟——至少,有烧鸡吃,有王爷宠,还有看不完的热闹。
"喂萧策,"她拽了拽他的袖子,"以后我要是开个'吐槽大会',你入股不?"
萧策看着她嘴角的油花,终是没忍住笑意:"本王的王妃,自然要当最大的金主。"
远处的官差正押着哭嚎的王氏路过,苏桃冲他们挥了挥鸡骨头,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秋风卷起她的裙角,也卷起了京城最新的谈资——侯府嫡女又双叒叕搅黄了一桩婚事,还让镇北王当众给她擦了嘴。
而此刻的苏桃正忙着跟萧策讨价还价:"当金主可以,但是分红要占七成!不然我就..."
"就把本王的披风拿去换糖糕?"萧策挑眉,想起上次她偷拿他披风去当铺的壮举。
"聪明!"苏桃咬下一大口烧鸡,含糊不清地说,"毕竟——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才是人上人!"
萧策看着她满足的笑脸,觉得这满场狼藉的喜堂,倒比任何一场正经婚礼都要热闹有趣。至于未来?他想,只要有这个沙雕作精在,日子怕是永远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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