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战报上画了个墨点。他想起苏桃怼人时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像只竖起爪子却奶声奶气的小兽,突然觉得这满桌的战报都不如听她骂人有趣。"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让厨房备上二十斤酥香阁的桂花糕,送到蘅芜院——省得她又去抢别人的。"
暗卫领命退下前,瞥见自家王爷砚台旁压着一张草图:纸上用炭笔勾勒着穿嫁衣的小人,叉腰站在板车前,旁边跪着个哭丧脸的妇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本王妃的麻布袋,专治各种不服气。暗卫默默低头,退出书房时,嘴角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
蘅芜院里,苏桃正抱着刚送来的烤鸭啃得不亦乐乎,油汁顺着指缝滴在麻布袋上,晕开深色的圆点。春桃端着水盆进来,看着炕桌上堆成小山的鸭骨头,无奈地摇头:"小姐,您慢点吃,没人跟您抢。"
"这你就不懂了,"苏桃含糊不清地说,鸭腿挡住了半张脸,"趁热吃才香!对了春桃,"她咽下鸭肉,抹了把嘴,"你说王氏......不,那个老巫婆,会在庙里安分吗?"
"安分?"春桃放下水盆,绞着帕子,"听侯府的人说,她在路上就骂骂咧咧,说要找机会报复您呢!"
"报复?"苏桃嗤笑一声,抓起另一条鸭腿,"她要不每天在菩萨面前念叨我的坏话,我都算她转性了!不过说起来,"她突然坐直身子,眼睛发亮,"你听说了吗?庶妹苏莉在穷秀才家的日子,那才叫精彩呢!"
"真的?"春桃好奇地凑近。
"骗你干嘛!"苏桃啃着鸭腿,眉飞色舞,"听说她嫁过去就装病,不干活不做饭,还嫌弃秀才穷。结果那秀才媳妇是个泼辣的,前儿抓着她头发往水缸里按,灌了她一碗巴豆水——跟王氏当初想毒我似的,报应吧!"
"我的天......"春桃捂住嘴,"那苏莉呢?"
"还能怎样?"苏桃撇嘴,"听说现在天天被追着打,前儿还想跳河,被捞上来了——你说她咋就不学学我,躺平啃糕多舒服?非要作妖,活该!"
正说着,门帘被掀起,萧策带着一身雨气进来,玄色披风上还滴着水珠。他看着炕桌上堆成小山的鸭骨头,又看看苏桃油光满面的样子,挑眉:"又在说谁坏话?这么开心。"
"说庶妹苏莉呢!"苏桃立刻献宝似的递过手里最大的鸭腿,"高冷王爷你来得正好,这只鸭腿最肥,给你!"
萧策接过鸭腿,指尖不经意蹭过她嘴角的油星,触感温热。他眉头微挑,从袖中取出湿巾,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渍,声音低哑:"本王在门口就听见你说要送王氏泻药了。"
苏桃脸一红,麻布袋里的铜板哗啦作响,像在替她心虚:"我那是开玩笑!开玩笑懂不懂?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
"嗯,"萧策低笑出声,坐在她身边,雪松香气混着烤鸭的油香,"你不是记仇,你是记吃。"他顿了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补充道,"以后想捉弄人,告诉本王,本王帮你。比如......送泻药这种事,本王让暗卫去办,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苏桃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这细雨绵绵的春日,因为有了眼前这个会脸红的王爷,变得格外温暖。她晃了晃麻布袋,铜板声清脆:"算你有良心!不过说真的,"她凑近他,压低声音,"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外偷听了?"
萧策别开脸,耳尖更红:"本王只是路过。"
"路过?"苏桃挑眉,"路过还带着湿巾?"
萧策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动作自然又温柔。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蘅芜院里却弥漫着烤鸭的香气和两人之间甜腻的氛围。苏桃啃着鸭腿,看着萧策帮她整理麻布袋的绳结,突然觉得,这古代生活,有烤鸭有王爷,还有看不顺眼就怼的爽快,简直比她以前熬夜追的爽文还过瘾!至于那个被赶走的继母和落魄的庶妹?不过是她苏桃逆袭路上的两颗小石子罢了,踢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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