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打开的瞬间,脆皮烤鸭的香气扑面而来。苏桃眼睛一亮,麻布袋差点从肩上滑下来:"还是高冷王爷懂事!不像某些人,只会送泻药点心。"她故意把鸭腿凑到茅房方向,"庶妹,闻闻这油光锃亮的鸭皮,要不要给你留个鸭屁股补补?"
茅房里的呻吟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更急促的腹泻声。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几乎要嵌进苏桃手腕:"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理喻?"苏桃甩开她的手,麻布袋撞得王氏一个趔趄,"跟想害死我的人讲理?继母您还是先关心关心庶妹吧——我刚才可是看见她往茅房跑时,裙角都沾上......"
"够了!"王氏尖叫着捂住耳朵,拖着面无人色的苏莉就走,水绿色裙摆扫过地上的桃花酥,踩出一滩暗黄的污渍。
春桃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小姐,您咋知道点心有问题?"
"你瞧苏莉端食盒时,小指总往盒底蹭,那是下毒的惯有动作。"苏桃撕着鸭腿,油汁滴在麻布袋上晕开小花,"再说了,"她晃了晃手里的鸭骨头,"真要关心我,何必要穿得像开屏孔雀来送点心?"
镇北王府的书房里,萧策听着亲卫禀报茅房闹剧,狼毫在兵书上画歪了半幅地形图。"她又胡闹了?"他声音平淡,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草纸——那是苏桃画的"防毒指南",画中穿麻袋的小人举着银针验点心,旁边配文"赠高冷王爷,防继母"。
亲卫憋笑憋得铠甲发颤:"王爷,苏小姐把泻药点心反喂给苏莉了,还问需不需要开塞露......"
萧策握着笔的手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团深色。他想起上次落水时,苏桃强行渡气的模样,耳尖不易察觉地泛红:"随她。"
"那王氏......"
"查。"萧策看着窗外纷飞的桂花瓣,想起苏桃蹲在树下啃桂花糕的模样,声音极轻,"别让她再靠近蘅芜院半步。"
亲卫领命退下时,正撞见小厨房的管事捧着新出炉的糖炒栗子经过。那栗子裹着糖霜在竹篮里发亮,正是苏桃最爱买的那家。
蘅芜院的暖阁里,苏桃正把栗子烘在暖炉边,突然打了个喷嚏。春桃连忙给她披上披风:"小姐,莫不是着凉了?"
"才不是,"苏桃盯着跳动的炉火,麻布袋里的铜板叮当作响,"肯定是高冷王爷又在念叨我——你说他今天掉筷子时,会不会想起我教的'现代握筷法'?"
春桃看着账本上新增的"苏莉欠烤鸭十只",忍不住笑道:"小姐,您这账算得比账房先生还清楚。"
窗外突然传来极轻的叩窗声。苏桃扒着窗缝望去,只见月光下一抹月白锦袍的衣角闪过,墙头上落下个油纸包,里面是温热的蜜三刀。她摸着还带着王爷体温的纸包,突然笑出声:"春桃,你说王爷是不是暗恋我?不然为啥总偷偷摸摸送吃的?"
春桃望着自家小姐,只觉得这京城的秋意,都被这位作精嫡女和她那位口是心非的王爷搅得暖如阳春。毕竟,能把毒点心反喂回去还敢问人要不要开塞露的,全天下也就苏桃一人;而能在书房里对着画稿轻笑,又偷偷让厨房备下糖炒栗子的高冷王爷,怕也是独此一家了。墙角的蟋蟀叫得正欢,仿佛在为这场荒唐又甜蜜的拉锯战伴奏,而镇北王府的膳房里,第十只脆皮烤鸭正刷上蜂蜜,准备送往那间永远飘着笑声的蘅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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