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瞪了苏桃一眼,却趁王氏不注意,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塞进她手里:"厨房新做的芙蓉糕,刚出炉的,快收起来别让人看见。"
苏桃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赶紧把油纸包塞进背后的麻布袋,嘴上却还嘟囔着:"还是爹疼我,哪像有些人,就知道让我饿肚子......"
等永宁侯连哄带劝地把王氏拉走,苏桃立刻把箱子里的卤味全倒在供桌上,还特意在祖父的牌位前放了个最大的卤鸡爪:"祖父您别客气,多吃点,吃完了帮我教训教训那个坏继母。"
老嬷嬷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佛珠都忘了捻。苏桃却吃得不亦乐乎,啃完卤鸡啃鸭掌,还嫌不过瘾,又摸出个酒壶来——那是她偷偷藏在箱子底的桂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在陶壶里晃悠着,散发出甜甜的香气。
"嬷嬷,您也来一口?"她晃着酒壶,"暖身子。"
老嬷嬷连连摆手,吓得躲到柱子后面去了。苏桃耸耸肩,自己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辣意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舒服得她眯起了眼睛。
月上中天时,祠堂外的雪下得紧了,扑簌簌地打在窗棂上。苏桃裹着春桃送来的旧棉被,缩在箱子旁边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只没啃完的卤鸭。突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月洞门外传来,混杂在风雪声里,若有若无。
"谁?"苏桃一个激灵醒过来,抄起旁边的卤鸭掌当武器,警惕地望向门口。
月光透过门缝照进来,映出一道颀长的身影。那人穿着月白色的锦袍,外罩一件玄色大氅,雪花落在他肩头,却仿佛舍不得融化。
萧策靠在廊柱上,看着祠堂里那个裹着棉被、晃着腿啃卤鸭的少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羊脂玉牌。亲卫低声在他身后禀报:"王爷,王氏本想让大小姐在祠堂冻上几日,再'恰巧'送来感冒药,顺势让她染场重病,好把掌家权彻底夺过去......"
"谁知她把祠堂变成了卤味铺子。"萧策接过亲卫递来的暖手炉,目光却没离开祠堂内。空气中弥漫的花椒香混着酒香,竟意外地不难闻,甚至比他书房里燃的龙涎香更有生气。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说永宁侯府嫡女在祠堂摆宴,当时只觉得荒谬,此刻亲眼所见,却觉得比沙盘上那些枯燥的兵棋推演有趣得多。尤其是看到苏桃对着牌位说话时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像只护食的小兽,偏又带着点憨气。
"王爷,夜深了,雪越下越大了。"亲卫提醒道,担心自家王爷在这寒夜里冻着。
萧策没动,只见祠堂里的苏桃突然坐直身子,对着牌位拱手:"列祖列宗啊,不是我不想反省,实在是王氏那婆娘做的'好事'太多,我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琢磨怎么怼她——您说对吧,祖父?"
牌位上的金字在烛火下静静反光,苏桃却自顾自点头:"就是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我这是要跟反派斗智斗勇,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她抓起酒壶往空中一敬,"来,祖宗们,我先干为敬!"
廊柱后的萧策端着暖手炉的手微微一顿,指尖触到炉壁的温热,却莫名想起方才苏桃指尖沾着的卤汁——想必是暖的。亲卫跟在他身后,眼尖地看见自家王爷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惊得差点把佩刀掉在雪地里。
祠堂内,苏桃打了个饱嗝,忽然指着牌位旁跳动的烛火:"春桃你看,那火苗晃得像不像王氏气歪的脸?"
春桃捂着嘴笑得肩膀直颤,苏桃却突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小声点,说不定有'帅哥'在偷看呢。"她晃了晃酒壶,故意朝着月洞门的方向扬声道,"喂!外面那位穿月白衣服的,雪天寒夜的,要不要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萧策的脚步猛地顿住,落在肩头的雪花簌簌滑落。亲卫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拔刀护主,却见自家王爷非但没动怒,反而抬手止住了他。
月光下,苏桃素衣上沾着几点油渍,头发用根红绳松松束着,手里拎着半只卤鸭,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她歪着头看向月洞门的方向,脸上带着狡黠的笑,仿佛笃定了外面有人。
"没胆就算了,"见外面没动静,苏桃撇撇嘴,把卤鸭往供桌上一放,"春桃,咱们来玩'猜谜'游戏——就用这卤鸡爪当赌注,输了的人要把剩下的鸭掌全吃掉!"
三日后,雪过天晴。王氏顶着黑眼圈,气冲冲地闯进祠堂,本想看看苏桃是否冻得嘴唇发紫、咳嗽不止,好名正言顺地"关心"一番,再顺势把她挪回蘅芜院"调养"。
谁知一进门,她就被满屋子的卤味香熏得退了半步。只见苏桃正坐在蒲团上,把刚送来的卤牛肉分给几个洒扫的小丫鬟,自己则裹着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正是永宁侯昨晚偷偷送来的,据说还是老侯爷当年的珍藏。
"苏桃!"王氏指着供桌上堆成小山的鸡骨头和空酒壶,气得声音都在抖,"你......你还真把祠堂当成你的膳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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