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杨刚到工厂，就注意到李主任今日显得格外精神。他衣冠整齐，深色中山装熨帖妥当，皮鞋也擦得闪亮，仿佛准备迎接重要时刻。
“陈杨，这么早就到了？”
李主任热情招呼，言语间透着欣赏，“你这小伙子，工作能力没得说，若非杨厂长留人，我早想把你调去我的部门了。”
——自然，这只是玩笑罢了。
李主任即将高升，消息传来，却未引起陈杨太多关注。在他看来，李主任若不升职才值得奇怪。
尽管陈杨与李主任谈不上亲近，但李主任对他的关照确实存在。得知李主任调任，陈杨送上祝贺，并半开玩笑地邀请他常来轧钢厂指导。
李主任虽已离任，但依旧活跃于冶金行业。他对陈杨的态度颇为满意，笑言今后还有合作机会，希望陈杨别忘了旧情。
陈杨连连保证，无论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李主任当年的提携之恩。
李主任随即邀请陈杨参加当晚的告别宴，表示这顿饭是为了感谢厂里的支持，而非个人情感。他低声补充道，待会儿会安排另一次聚餐，只他们三人，地点选在傻柱家。提及饮食，李主任忍不住夸赞傻柱的手艺。
陈杨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他人若称赞何雨柱厨艺精湛，陈杨通常不会反驳，毕竟这是事实。
李主任也未忽略拉拢陈杨这样的人才，承诺会送他一箱好酒致谢。他知道陈杨爱酒，比起直接送礼，这种方式更显诚意。
对他而言，酒局重于一切，其他琐事皆可暂放。
陈杨只客气回应了几句便不再多言。
上午，办公室王主任通知陈杨参会，主要为欢送即将升职的李主任，确保其愉快离职。
尽管李主任调离京城，但同属冶金行业，未来仍有合作可能，留下这段情谊至关重要。
陈杨从不排斥人际交往。
他深知，在哪里都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这些关系虽繁琐，却无法回避。
尤其对陈杨来说，工作调动尤为关键。
李主任是他的直属上司，如今李主任获得升迁，其职位必然空缺。
谁能填补这个位置，已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过去的轧钢厂宣传口不过是个鸡肋，毫无亮点却弃之可惜。无论怎样努力，也难见成效。
李主任刚接手党务工作时，同时被要求负责宣传口，对此他颇有怨言，但碍于情势只能忍耐。
若非遇到陈杨，李主任想要晋升恐怕还要再等两年，甚至可能终生困守轧钢厂。
如今不同了，有了陈杨，轧钢厂宣传口焕然一新。陈杨才华横溢，即便平庸如李主任也能在他指导下取得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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