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宋雨薇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的容颜。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支白玉簪,簪头雕刻着并蒂莲的图案,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想让你搬来雨薇阁住。"她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说话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簪身上的一道细纹——那是她日日把玩留下的痕迹。
正在整理书册的陆明远手上一顿,竹简"啪"地一声落在案几上。
他转过身,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衬得他眉目如画。他腰间玉佩的丝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不合规矩吧?"他声音里带着迟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上的一道裂痕。他的目光游移,最终落在窗边一盆将谢未谢的秋菊上,似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宋雨薇放下玉簪,铜镜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
她起身时,裙摆拂过地面铺着的波斯地毯,带起细微的绒毛。
走到陆明远面前,她仰头看他,眼中水光潋滟:"我们已经心意相通,"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难道还要分住两个房间吗?"
陆明远望进她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期待与忐忑让他心头一软。
他伸手拂过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她的耳垂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珰,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只是担心你,你的身子需要静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犹豫。窗外一只画眉鸟突然啼叫起来,清脆的鸣叫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一个时辰后,阿伟带着几个小厮搬来了陆明远的箱笼。紫檀木衣箱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惊飞了窗外树上的雀鸟。
箱笼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边角处包着铜皮,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把那个湘妃竹软塌放在床边。"陆明远指挥着,手指在床榻与墙壁之间比划距离,"对,就这个位置。"他的声音因为忙碌而略显沙哑,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宋雨薇倚在床柱旁,眉心微蹙。她纤细的手指抚过床柱上雕刻的缠枝花纹,那是她出嫁时父亲特意请匠人雕刻的。
阳光透过纱帐,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是...?"她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目光在软塌与床榻之间游移。
软塌上的锦褥是她陪嫁时的物件,绣着百子千孙的图案,此刻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
陆明远转身对她笑了笑,晨光在他睫毛上跳跃:"这样夜里你若不适,我立刻就能知道。"
他拍了拍软塌上的锦褥,锦褥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睡这里就好。"
宋雨薇的指尖抚过软塌边缘精细的竹雕纹路,那是她最喜爱的陪嫁物件之一,从未想过会这样用。
"你..."她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必如此委屈..."
陆明远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他的手背上还带着几道未愈的伤痕,那是跌落山谷时被荆棘划伤的。
"照顾妻子,何谈委屈?"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淡青的血管,那里跳动的脉搏让他心安,"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一句话让宋雨薇耳尖泛红。她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窗外一阵风吹来,带着桂花香气的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带起几缕青丝。
日影西斜,前厅派来的丫鬟在门外轻轻叩门:"小姐,姑爷,该用午膳了。"丫鬟的声音透过雕花木门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陆明远正在整理书案,闻言抬头。他手中的狼毫笔在砚台边沿轻轻一敲,溅起几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几朵墨花。"告诉老爷夫人,小姐身子不适,这几日膳食都送到房里来。"
他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目光落在案几上摊开的医书上——那是他今早特意让阿伟去药铺买来的。
宋雨薇从屏风后转出,新换的藕荷色衫裙衬得她气色好了些。
衫裙上绣着折枝梅花的暗纹,在走动时若隐若现。"其实我可以..."她的声音轻柔,手指扶着屏风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不行。"陆明远放下笔,绕过屏风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有些粗糙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孙大夫说了,你要静养七日。"他的拇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按,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宋雨薇望着他紧蹙的眉头,忽然轻笑出声:"陆大人好大的官威。"
她的笑声像是银铃轻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脆。话虽如此,她却乖顺地坐回床边,手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那...你陪我一起吃?"
陆明远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他弯腰为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锦被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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