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紧紧攥着锦被,指节发白,将那上好的丝绸被面抓出了几道褶皱。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十里路。
陆明远被这声惊叫惊醒,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坐起。他的衣襟被睡得皱皱巴巴,头发也散乱地翘着,有几缕还黏在了脸颊上。
"雨薇?怎么了?"他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却已经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有些粗糙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宋雨薇的瞳孔剧烈收缩,在看到陆明远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我...我以为..."她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像是怕他消失。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锦被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陆明远这才明白过来,心头一阵刺痛。他将她颤抖的身子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做噩梦了?我在这儿呢,一直都在。"
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她的后背瘦得能摸到脊椎的骨节,让他心疼不已。
宋雨薇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但手指仍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晨光透过窗纱,照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陆明远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触手一片冰凉。
她的皮肤细腻如瓷,此刻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我梦见...梦见你又要走..."她小声啜泣着,声音像是被揉碎的柳叶,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我怎么喊你都不回头..."
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陆明远的心揪成一团。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看着我,雨薇。这不是梦,我真的在这里。"
他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摸摸看,是不是热的?"他的胡茬有些扎手,但温度却是真实的。
宋雨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眉眼,描摹着他的轮廓,像是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指尖触到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时,她突然破涕为笑:"扎手..."她的笑声很轻,却像是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陆明远也笑了,低头用下巴去蹭她的脸颊:"这样更扎,是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眼中满是柔情。
他的胡茬蹭过她细嫩的脸颊,留下几道红痕。
宋雨薇笑着躲闪,眼中的阴霾终于散去。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传来早起的鸟鸣,清脆悦耳。新的一天,开始了。她的笑声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动听,像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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