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白灯下黑的道理,但实践起来不易,需综合考虑多种因素。
日后若有机遇,这或许会成为经典案例,供人研究借鉴,也算是收获。
笵贤对朱阁微微行礼:“多谢朱大人指点,获益良多。”
朱阁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而是专注地看着陈平平,急切希望解开心中的疑惑:“院长,能否告知这些黑骑究竟源自何处?”
陈平平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温和解答:“你说得没错,自我返京以来,黑骑未曾调动。”
话音刚落,陈平平靠回椅背,嘴角微扬:“回京前呢?最后一次调动黑骑,你难道不该清楚吗?”
朱阁怔住,稍作回忆后豁然开朗:“您的意思是,这些黑骑正是当年派往边疆的那支?”
陈平平轻笑:“不错,当日出发的人如今都在这里。
对外称赴北方边疆,实则早已埋伏在京都附近,只等今日!”
这一安排出乎朱阁意料,竟然被他猜中,真是出奇制胜!
朱阁长叹一声,谜团虽解,却又有新的疑问升起:“从那时起,院长就布下此局针对我?”
言若海适时插话:“不仅如此,笵贤未至京城时,布局就已经开始。
你想,我何时对院长表现过不满?”
朱阁皱眉思索,随即舒展:“莫非冰云被逐往北齐之事与此相关?”
“正是!从那时起,布局已启动,之后我的诸多行动皆遵命而为,在你面前故意展现!”
朱阁在脑海迅速回顾,沉默许久,忽然发笑:“这场戏演得够长的,实在难为你了。”
言若海摊手。
“若非长久经营,怎能让你完全相信我对院长的怨愤?”
朱阁忽忆起旧事,心中微动。
“那次刺杀,也是为了帮院长清除异己吧?”
“的确如此,那些不过顺带,主要还是为你。
凭你的谨慎,若非长期布局,怎会中计?”
朱阁点头,展颜轻叹:“精心筹谋,耗时费力,败得不冤。”这最后一句,似有释然之意。
朱阁转向陈平平:“最后一个疑点,院长,为何早早就针对我?”
陈平平浅笑,只说了泗个字:“澹州刺杀。”
笵贤闻言,颇感意外,竟是为此。
“澹州刺杀源于监察院误传密令。”陈平平话音未落,言若海便接道:“犬子因此受牵连,去了北齐。”
陈平平注视朱阁,语气依旧平和:“伪造密令,宫中必有内奸,但你也要明白,监察院内定有内应!”
朱阁不解,这些人与他何干?
“莫非仅认定了是我?”
言若海代答:“多位主办布过局,筛选后,你嫌疑最大。”
一旁的枚橙安冷哼一声,暗忖这些人小觑提司。
提司不该有一次试探的机会吗?
听完言若海解释,朱阁恍然点头,如这般,一切都合情合理。
他环顾地上之人,那是所谓使团成员,问道:“方才被杀的那个,不是北齐使节吧?”
言若海看了一眼那人,回道:“临县调来的死囚,因纵火丧命,罪无可恕。”
至此,朱阁再无怀疑。
但言若海仍有疑虑,他曾问过,当时朱阁未答,至今未解:“我再问一遍,为何投效礼云睿?她能给你什么?”
不仅他好奇,在场诸人皆疑惑,目光齐聚。
唯独枚橙安例外,纵知答案,亦不妨碍其再听一遍。
朱阁心中存疑,欲探究当事人意图,认为此事大有可究之处。
此刻,他对命运已释怀,直言:“院长,我在监察院长久,曾以身份自傲,但岁月流逝,渐生恐惧与忧愁。
监察院独立于六部之外,人才荟萃,文武兼备,庆国多数英才尽集于此,此等权势令我惶恐。”
陈平平平静答道:“监察天下乃本职,无人则难成大事。”
朱阁皱眉反问:“若监察院背叛,谁可制衡?”
陈平平略带审视地眯起眼睛,侧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可能背叛?”
朱阁急切地解释:“院长或许不会,但谁能担保未来之事?”
他转头看向笵贤,接着说道:“若有人心怀异志,意图掌控监察院,干预朝局,那后果将难以预料。
院长务必警惕!”
笵贤轻笑一声,揉了揉鼻尖,暗想:“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胡乱找碴儿。”
枚橙安见状,唇角微扬。
陈平平神色淡然:“你忧虑的是尚未发生的事。”
朱阁坚持己见:“人心叵测,我怎敢掉以轻心?”
枚橙安认为朱阁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提前谋划无可厚非,毕竟人需居安思危。
但他错在混淆了身份。
此事虽值得留意,却不应由他这般角色费心,而是皇帝该考量之事。
官员各司其职,身为监察院负责人却替君主思虑,无疑是越界之举。
正如俗语云: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不过,作为心系国家的官员,提出建议并无不可,可通过上奏表达看法。
但代替领导决策,则显得失当,会让领导陷入迷茫。
为领导着想,或许能展现细致用心;替领导做决定,便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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