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玉花扑进江林悦怀里,浑身瑟瑟发抖:
“方才我回寝殿,发现梳妆台上……多了这个!”
她颤抖着举起手,掌心躺着一枚血色的蜡丸。
江林悦接过蜡丸,触手温热,显然是刚送进来的。
她用指甲轻轻剥开,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歪扭的齐语:
“欲寻玉兔,子时永巷枯井。”
“陷阱!”
萧齐逸立刻沉声道:
“他们这是想引我们入瓮!”
玉花伤心得眼泪直流:
“那我的玉兔……是不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江林悦抚摸着玉花的背,目光却与萧齐逸交汇。她知道萧齐逸在担心什么——
永巷地处宫城偏僻角落,若对方敢设下陷阱,必定有恃无恐。但那只真玉兔关系重大,若落入敌国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子时,我去。”
江林悦斩钉截铁道。
“不行!”
萧齐逸立刻反对:
“太危险了!”
“母后,我去!”
太子萧承嗣大踏步进来。
江林悦笑了:
“太子稳重懂事!替母分忧,母后很安尉!”
江林悦深吸一口气,顿了顿。
“除了我,谁能解开玉兔里的机关?”
江林悦凝视着他:
“对方既然留下字条,便是算准了我会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计就计。”
她顿了顿,附在萧齐逸耳边低语了几句,萧齐逸眼中先是惊怒,随即化为深沉的应允。
子时的永巷如同一道墨色的伤疤,横亘在寂静的宫城之中。
江林悦只带了会武功的挽月,身着夜行衣,足尖点地掠过冰冷的宫墙。
枯井位于永巷最深处,井口覆盖着腐朽的木板,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娘娘,小心有诈。”
挽月握紧了袖中的匕首。江林悦点点头,捡起一块石子投向井口——
没有任何动静。她上前推开木板,井中黑洞洞的,隐约能看到水面倒映的月光。
就在此时,井壁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数根淬毒的尖刺从暗处弹出,直取她面门!
江林悦早有防备,身形向后急退,同时甩出手中的软鞭,缠住一根尖刺猛地一拽。
只听“哎哟”一声痛呼,井壁暗格里竟藏着一个黑衣人!那人被软鞭拽出,手中的毒刺掉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
“拿下!”
江林悦厉声喝道。挽月立刻扑上前,用匕首抵住黑衣人的咽喉。
就在此时,周围突然亮起数十盏灯笼,照得永巷如同白昼。数十名禁军蜂拥而至,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萧齐逸,他身着玄色劲装,手中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搜!”
萧齐逸一声令下,禁军立刻上前搜查黑衣人的身上。片刻后,一名校尉呈上一枚墨玉扳指——
正是东辽使者高晟常用的那一种!
“高晟?”
挽月惊呼。江林悦却盯着黑衣人的手——
那双手虽戴着手套,指关节处却有常年握缰留下的厚茧,绝非凡夫俗子。她猛地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露出一张陌生的西域面孔,左眉上方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鬼工坊的人!”
老匠师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指着那人刀疤惊呼:
“十年前我在龟兹见过这疤,是鬼工坊杀手的标记!”
黑衣人见身份败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张口咬向自己舌根。江林悦眼疾手快,甩出软鞭缠住他的脖颈,硬生生将他的头拽向自己:
“想自尽?晚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银色药丸,撬开黑衣人的嘴塞了进去——
那是太医院秘制的“牵机引”,能让人暂时失去自尽能力,却又不损伤神志。
“带走,严加审问!”
萧齐逸下令。禁军押着黑衣人退去,永巷再次恢复寂静,只有风吹过枯井的呜咽声。
“母后,我的玉兔……”玉花从萧齐逸身后探出头,声音带着哭腔。
江林悦走到井边,借着月光仔细查看井壁——
在方才黑衣人藏身的暗格下方,果然有一个更小的孔洞,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她用软鞭勾出一看,正是那只温润的白玉兔子!
玉兔入手一片温热,果然是暖玉所制。江林悦立刻用指甲按向兔腹——
这一次,机括轻轻弹开,里面掉出一枚蜡丸,比玉花之前拿到的那枚更小,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这是……”
萧齐逸接过蜡丸,眉头紧锁。江林悦却忽然想起太皇太后的话:
“此兔内藏先帝密诏,非皇室血脉不可解。”
“玉花,来你的一滴血!”
“母后,我来!”
太子不知何时来了,已咬破指尖。
“将血滴在蜡丸上。”
太子走过来,将血滴上,奇迹般地,蜡丸竟自动融化开来,露出里面一卷细如发丝的金箔。
金箔上用极小的篆字刻着:
“西戎大汗一直与鬼工坊勾结,欲借和亲之机,以‘血竭迷香’惑乱宫闱,盗取各国皇室之秘。密诏藏于玉兔,见血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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