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姐姐,虽还没嫁人,但姐姐会算账、懂商路、能看账本,就算以后不嫁人,照样能在雁州开三家分号。雪瑶啊,咱们女子啊,得有自己的‘本事’傍身,比什么都强。”
“那、那我能学什么呢?”
雪瑶揪着帕子:
“我连算盘都打不利索……”
“谁说只有算账才是本事?”
江林悦忽然想起方才在宴上,雪瑶盯着点心匣子挪不开眼的模样。
“你不是爱吃吗?会吃也是门学问!就说今儿太子妃宴上的水晶鹅肝,你尝出里头加了桂花蜜和玫瑰露吧?还有那道蟹粉豆腐,你一眼就看出用的是阳澄湖的六月黄——这本事,多少贵女都没有呢!”
雪瑶的眼睛亮了:
“姐姐真的觉得这是本事?”
“当然!”
江林悦握住她的手。
“你想想,将来你开一家酒楼,招牌菜就叫‘雪瑶酥酪’‘雪瑶蟹粉包’,或其它名字。全京都的达官贵人都争着来吃,那不比当什么太子妃威风多了?到时候啊,姐姐给你当账房,泉哥给你跑商路,咱们江家的姑娘,自己当老板!”
小姑娘“噗嗤”笑出声,眼泪还挂在脸上:
“姐姐又哄我,哪有女子抛头露面开酒楼的……”
“怎么没有?”
江林悦指了指车窗外。
“你看街角的‘惠芳阁’,就是咱们江家老客户张娘子开的,她男人走了十年,她带着三个孩子,不照样把胭脂铺开得红红火火?”
“听说雁州也要开起商铺来了,还有位李大姐,带着二十个娘子军跑商路,连山匪都怕她三分!”
雪瑶听得入神,忽然抓住江林悦的手腕: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吗?以前我……”
“傻丫头,一家人说什么怪不怪的。谁小的时候不干点出格的事?”
江林悦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被王氏母女刁难的日子,那时的江雪瑶不过是个被母亲教唆的小丫头。
“再说了,你现在肯跟姐姐说实话,肯认错,这就比什么都强。以后啊,咱们江家都好好过日子,别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哄骗了。”
“知道了,大姐!”
马车在江府门口停下时,暮色已浓。车夫老陈搬来踏脚凳,江林悦刚扶着雪瑶下车,就听见街角传来打更声——戌初一刻,正是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
“大小姐,二小姐!”
管家刘生迎上来,手里提着盏羊角灯:
“老夫人听说您提前回来,特意让厨房煨了莲子羹,说是给您压惊。”
雪瑶忽然拉住江林悦的袖子,小声道:
“姐姐,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房里的海棠花谢了,夜里总梦见姨娘……”
江林悦心头一软,摸了摸她的小辫子:
“傻丫头,以后咱们住一个院子,我让春华把东厢房收拾一间出来,你要是害怕,随时来敲我的门。”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
“对了,今儿在宴上,我偷偷给你藏了块玫瑰茯苓糕,快尝尝?”
雪瑶眼睛倏地亮了,接过油纸包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江林悦的掌心——那上面有层薄薄的茧子,是常年劳作与拨算盘磨出来的。
她忽然想起前年冬天,自己把江林悦的炭盆换成湿炭,害得对方咳了整整三天。
可现在,这个姐姐却把最好的点心留给她,还说要教她开酒楼。
“姐姐,”
雪瑶忽然踮起脚,在江林悦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江林悦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
月光下,她望着搂着的小姑娘,忽然觉得,这趟重生之旅,除了跟太子一党的权谋博弈,还有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倒也不算太无趣。
进了院子,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早已等着,见姐妹俩手牵手进来,眼眶一热:
“阿弥陀佛,老夫人念叨了一整天,说怕你们姐妹生分……”
“祖母呢?”
江林悦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见老人家正坐在雕花榻上,手里拿着块玉佩——那是江家先祖留下的,刻着“诚信为本”四个小字。
“悦儿啊,”
老夫人颤巍巍地拉住她的手,又把雪瑶揽进座位。
“你母亲走得早,现在王氏也走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就盼着你们姐妹俩能和和睦睦,别像其他那些贵女,为了男人,为了财产争得头破血流……”
“祖母放心,”
江林悦望着案上跳动的烛火,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和雪瑶说了,以后她跟着我学做生意,学管庄子,将来啊,咱们江家的女儿,不靠男人也能过得风生水起!”
雪瑶使劲儿点头,忽然想起手里的玫瑰茯苓糕,忙掰成两半,递给老夫人和江林悦:
“祖母,姐姐,你们尝这个,比太子妃宴上的还好吃!”
老夫人笑着咬了一口,眼角的皱纹都弯成了月牙:
“甜,真甜。咱们江家啊,往后就该这么甜甜蜜蜜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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