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复的晨光(启程)
“黎明号”的引力波探测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莉娜的机械义眼倒映出舷窗外的异象——一颗被银色光膜包裹的星球正在重复“苏醒”:晨雾中,城市从废墟里拔地而起,早高峰的车流从静止瞬间加速,孩童的笑声在街道上炸开,又在下一秒被按下暂停键。
“时间流速紊乱度97%。”诺顿的战术目镜弹出红色警告,“这颗星球的时间被‘固定’在了某个节点,像被按了无数次循环键。”
苏夜的战斧嗡鸣着指向光膜,斧刃金光穿透舰体,在虚空中勾勒出星图:“坐标在仙女座γ-7星系,艾琳日志里提过……这里曾是‘时间脐带’的备用节点。”
莉娜的手指轻轻抚过颈间的银链,艾琳的门禁卡突然震动,金属表面浮现出一行新字:“循环的黎明,藏着被遗忘的钥匙。”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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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冻结的街道(抵达)
“黎明号”降落在城市边缘时,三人同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街道上的行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穿校服的女孩踮脚够樱花,发梢悬在半空;拎公文包的男人抬手看表,指针凝固在“7:15”;卖早餐的阿婆刚把包子摆上蒸笼,热气凝固成白雾的雕塑。唯一动态的,是天空中那轮悬停的太阳——它的光线被某种力量揉碎,洒在地上时成了细碎的金箔。
“这里是‘时间茧房’。”诺顿的机械臂触碰到地面,扫描仪显示空气里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时间锚点”,“每个锚点都对应着一个被‘冻结’的瞬间,而它们的核心……”
他的话被一声脆响打断。
街角的路灯突然“活”了过来。橘黄色的光晕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从光里走出来——她穿着艾琳实验室的白大褂,怀里抱着一个银色的原型机零件。
“是艾琳?”苏夜的声音发颤。
小女孩歪头看向三人,嘴角扬起熟悉的笑:“你们终于来了。但我得提醒你们……这里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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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循环的真相(探索)
小女孩带他们走进街角的咖啡馆。玻璃橱窗上凝结着无数雾气,每一团都是一张被冻结的脸:有哭着找妈妈的婴儿,有在婚礼上宣誓的恋人,有在病床上说“我想再活一天”的老人。
“这是‘被虚无之源吞噬的可能性’。”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是艾琳的音色,“它认为‘完美’才是永恒,所以要把所有‘不完美’的时间线都封存在这里——包括你们最珍贵的记忆。”
莉娜的机械义眼溢出蓝光,她的意识穿透雾气,撞进一张婴儿的脸。那是三百年前的艾琳,正躺在实验室的摇篮里,母亲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的小艾琳,要永远相信,不完美的世界才值得热爱。”
“这是……”莉娜的声音哽咽。
“这是我最早的记忆。”艾琳的虚影出现在她身旁,“后来我创造了时间脐带,想保护更多这样的‘不完美’,却被虚无之源盯上……”
诺顿的战术目镜突然锁定咖啡馆角落的老式留声机。唱针转动时,一段沙哑的录音流出:“……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宁愿不要‘完美’的实验室,只要能再看妹妹一眼……”
是莉娜的声音。
莉娜的瞳孔骤缩。她循着记忆走到留声机旁,发现唱片背面刻着一行小字:“阁楼的木箱里,藏着你没寄出的信。”
“那是……”她的手指颤抖着打开木箱,一沓泛黄的信纸飘落——是她三百年前因爆炸去世的妹妹写的,最后一封的日期是“爆炸前三天”,信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姐姐,我今天在废墟里捡到一颗星芒花种子,等春天来了,我们一起种在院子里好不好?”
“原来……”莉娜的眼泪混着机械义眼的蓝光,“妹妹从未放弃过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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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破茧的时刻(关键战斗)
突然,整座城市开始剧烈震颤。时间锚点纷纷碎裂,被冻结的画面如暴雨倾盆:婴儿的哭声、婚礼的誓言、病人的叹息……它们化作黑色触须,缠住了三人的脚踝。
“虚无之源的残余!”苏夜的战斧劈向触须,金光中迸发出被遗忘的文明残片——有火星生态城的第一株绿植(叶片上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晕),有机械生命穹顶的第一场音乐会(乐器的余音在触须里震碎了黑色物质),有莉娜妹妹在爆炸前埋下的星芒花种子(种子裂开时,金光中浮现出她的笑脸)。
“你们以为这些‘不完美’能打败我?”虚无之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看这颗星球!它本可以成为‘完美宇宙’的模板,却被你们的‘同情’毁了!”
“不。”莉娜擦掉眼泪,叙事之钥迸发出万丈金光,“你错了。‘完美’是死寂,‘不完美’才是活着——因为只有在裂缝里,光才能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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