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错了吧?半个月前我还在国外呢。”
“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兴许是大侄子你眼花,认岔了人。”
林泽瞅着他那副明显绷紧了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大概吧。”“叔,你这趟还打算回国外吗?”
见林泽似乎接受了他的托辞,李东梅绷紧的神经微微一松,暗自送了口气,,“国内还有些事,暂时不回了。”
“原来如此。”林泽颔首,“什么要紧事?用得上我搭把手吗?”
“不必不必。”
李东梅连连摆手,心底暗忖:果然是经年未见,林泽竟出落得这般……难以捉摸,
难道他真知道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林泽?
就他?
那可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干啥啥不行,
花钱第一名!
就是个不中用的纨绔!废物!
他疯狂给自己洗脑.
.............................
又干巴巴枯坐了片刻,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李东梅感觉屁股下的沙发长了刺,他欠身道:“晚棠身子还虚,需要静养,我就不叨扰了。”
“那我就不虚你了。”
江晚棠微微颔首,戳了戳林泽的手背,“去,麻溜地送送你李叔叔。”
“不必劳烦,让林泽照顾你就好。”李东梅慌忙摆手,几乎是脚下生风地溜了。
而林泽依旧稳如泰山、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纹丝未动。
江晚棠见人走了。
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说吧。”
“究竟为什么对李东梅这般针锋相对?”
“他欠你钱了?”
林泽眼睫扑闪,还想装傻充愣:
“您瞧出来了?”
“我能瞧不出来?”
江晚棠抬手便捏住自家儿子的脸颊,将他拽到近前,“就你那点道行,在妈跟前演?”
林泽顺从地倾身过去,含混不清地嘟囔:
“我就觉着他不是个好东西,瞧着不顺眼。”
“我也这么想。”
江晚棠松开手,
略显憔悴的脸上布满了疑云:“他就在咱家资金链彻底崩断的前三天出了国,之后便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这年头又不像从前,通讯这般发达,只要不是存心躲藏,总能联系上国内的亲朋故旧。
可李东梅偏偏就失联了。
林泽听得心头一震。
自家老妈果然名不虚传。
才跟李东梅那么寥寥数语,就揪出了这么多蹊跷!
原本还担心刺激到母亲的林泽,立刻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妈,您瞧瞧这个。”
“李东梅托拍卖行出售了不少当年咱家贱卖掉的物件。”
“最重要的是,您看这里——”
江晚棠目光如电,迅速扫过。
最终,她的视线死死盯在李东梅的财务流水上——每年,他名下都赫然入账一笔来自盛强集团的分红。
而盛强,正是林家倾覆后,以极低代价鲸吞了他们最多产业的巨鳄。
刹那间。
所有的疑云都凝固了。
江晚棠绝非不谙世事的天真妇人。
恰恰相反,这些年伴随林明辉商海浮沉、历经几番大起大落,她早已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物。
即便此刻沉疴难起,也未曾停下汲取新知。
若非如此,又怎能仅凭与李东梅那寥寥数语的寒暄,便精准地嗅出数年前的异常气息?
待阅毕那份文件,江晚棠唇边逸出一声冷峭的轻哼:
“原来如此。”
江晚棠与林明辉后来也曾反复推敲,商海搏杀,潮涨潮落本是常事。
尤其是当摊子铺得太大,举手投足间一个决断便是亿万资金的流转。
资金充沛时尚可游刃有余,可一旦周转不灵,整个帝国便会随之崩塌倾覆。
然而话说回来,他们也并非未曾尝试向银行求援以暂渡难关,真正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的,却是子公司那份对赌协议。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而后。
江晚棠重病入院,林明辉承受不住打击车祸,偌大的集团顿失舵手,只余林泽一人,束手无策、形单影只地面对着那一片狼藉的残局。
林泽自幼被千娇万宠,林明辉与江晚棠对他亦无苛求,只愿他一生平安喜乐,逍遥自在。
至于家业,原打算日后聘个得力经理人,也足以保他富贵无忧。
只是谁人又能料想,大厦倾颓得如此迅疾。
而最终撑起这个风雨飘摇之家的,竟是他自己。
江晚棠将文件仔细归拢,放回文件袋收好,目光温煦地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距上次相见不过小半月,林泽的头发稍长了些,眉宇间那层挥之不去的愁云惨雾,却肉眼可见地淡去了不少。
看来这段时日,他过得比以往要松快些。
想必是苏晴晴的功劳。
江晚棠心头一宽。
说她自私也好,道她卑劣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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