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小燕子裹着单薄的披风,指尖颤抖着摸向密道入口的机关。身后传来永琪急促的脚步声:“小燕子,你确定这条路能通到坤宁宫?”
“紫薇临终前画的路线图绝不会错!”她咬紧下唇,用力按下墙上的暗钮。伴随着沉闷的齿轮声,一道青铜门缓缓开启,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永琪举着火折子率先踏入,密道内石壁上斑驳的血迹让他瞳孔骤缩:“这里……像是处死犯人的秘牢。”
两人沿着蜿蜒的甬道前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小燕子心跳如擂鼓,攥住永琪的手:“会不会是十二阿哥?”数月前,十二阿哥因卷入“凤鸣案”被秘密囚禁,宫中传言他早已被赐死。
转角处,一袭染血的囚服映入眼帘。十二阿哥瘫坐在墙角,手腕上的镣铐嵌着暗器,见到来人竟咧嘴大笑:“果然有人敢来送死!”话音未落,头顶突然降下数把淬毒弩箭。永琪凌空翻跃,将小燕子扑倒在地,箭簇擦着他衣襟没入石壁。
“陷阱!快退!”永琪嘶吼着,却听见身后青铜门轰然闭合。密道尽头传来阴恻恻的笑声:“福伦大人,这‘请君入瓮’的戏码,您可还满意?”
火折子光影摇曳间,小燕子看清了来人——竟是身着禁军统领盔甲的福伦!他身后站着几个蒙面侍卫,手持弓弩对准二人。“永琪,你母妃的‘叛国罪证’可都在这密道密室里。”福伦冷笑,“今日,便是你们兄妹的葬身之时!”
“你胡说!皇额娘分明是被冤枉的!”永琪目眦欲裂,掌心暗自蓄力准备突围。小燕子却突然瞥见十二阿哥手腕镣铐上的暗纹——那是当年紫薇设计机关术的记号!她猛然扑向囚犯,趁其不备扯下镣铐上的暗格,一枚铜钥匙滚落在地。
“原来紫薇早料到会有今日!”她迅速插入墙缝,密道侧壁竟滑出一间暗室。福伦面色骤变,下令放箭。永琪以身躯为盾护住小燕子滚入暗室,最后一刻,小燕子将钥匙掷向机关——暗室石门闭合的瞬间,弩箭尽数钉在门缝之外。
暗室内堆满被血渍浸透的密卷,最显眼处是一封加盖玉玺的诏书,赫然写着:“皇后乌拉那拉氏勾结外敌,赐死,永不得入宗祠。”小燕子颤抖着抚摸诏书边缘——那字迹,分明是乾隆仿冒的伪笔!
“他们不仅害了皇额娘,还要抹去所有证据!”永琪攥拳砸向石壁,忽闻头顶传来细微响动。小燕子借烛台照亮,穹顶竟有通风口通往坤宁宫地宫!两人相视一眼,攀着锁链而上,在黎明破晓前,终于撕开了这深宫最血腥的谎言……
永琪率先攀上通风口,烛光映出坤宁宫地宫的全貌——金丝楠木棺椁整齐排列,墙上绘着诡异的血符,中央石台上供奉着一尊面目狰狞的青铜神像。“这是……萨满教的巫祭坛?”他倒吸一口冷气,忽觉脚下地砖松动。小燕子紧随其后跃下,刚落地便听见头顶通风口传来锁链绞紧之声。
“福伦不会放过我们!”永琪踢开棺椁,果然见每具棺木内皆藏弩箭机关。小燕子抽出紫薇赠予的匕首,斩断袭来箭矢:“地宫必有出口,紫薇的机关术绝不会困住自己人!”
二人依着墙符指引摸索前行,忽闻神像后方传来低语:“皇后娘娘,那两人已入死局。”小燕子贴耳石壁,竟辨出是容嬷嬷的声音!永琪怒目欲冲,却被她拉住袖口——地宫地砖骤然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熔铜池,唯有神像底座延伸出一条窄桥。
“赌一把!”小燕子将匕首插进桥缝固定,纵身跃过。永琪紧随其后,熔铜热气灼得他衣袍焦黑。桥尾处,容嬷嬷与两名萨满祭司正催动巫术,神像双眼喷出毒烟。“尔等弑母之仇,今日必报!”永琪挥剑劈向祭司,小燕子却瞥见神像腹部有暗门微启。
“紫薇的记号!”她不顾毒烟灼烧,撬开暗门,一卷裹着皇后玉玺的密信跌落。信中赫然写着:“乌拉那拉氏怀有异族血脉,需借巫术除之,以保大清龙脉。”落款竟是乾隆亲笔!
“皇阿玛亲手写下灭母诏书……”永琪目赤如血,剑锋直指容嬷嬷。老妇却狞笑掐诀,地宫四壁升起铁刺阵。千钧一发之际,小燕子以匕首触发神像机关,青铜巨像倾倒压向祭司,铁刺阵骤然逆转方向,将容嬷嬷钉穿石壁。
“快逃!熔池要溢上来了!”永琪拽住小燕子狂奔,密信在火光中渐显出夹层字迹:“救出十二阿哥,密道暗格藏有翻案铁证。”二人返途跃过熔桥时,却见福伦率禁军堵截地宫入口。
“交出密信,或可留全尸!”福伦弓弩对准二人眉心。永琪冷笑掷出信卷,信纸在半空燃起磷火,化为灰烬飘散:“证据已毁,你们弑君之罪,等着百官诘问吧!”
小燕子趁机以紫薇匕首刺入福伦坐骑,战马惊嘶冲乱军阵。二人趁乱钻入棺椁密道,却在出口处撞见十二阿哥手持弩箭,眼神空洞如傀儡。“他被萨满术控制了!”永琪以剑鞘击晕阿哥,密道尽头忽传来紫禁城晨钟——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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