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族老连阿旦都不屑回应,更别提苏喆了,所以此刻也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对着苏喆方向翻了个白眼。
苏喆也不管他,继续道:“方才祷词我也说得清楚明白,神鸟传谕,天地先祖如今不喜人祭血牲,令在下传讯,今后都以五谷六畜祭祀,大人您是没听懂么?这里边哪一句说了不向天地先祖献祭,还请大人指正。”
族老傲然哼道:“你念这祷词也用得是俗言村语,老朽自然不屑聆听,三公子让你登上祭台,已是对祭祀不敬了!”
苏喆点头道:“有理,我是不识字,听不懂你们这雅言贵韵,可偏偏神鸟就选了我这不识字山野村夫做传讯令使,您若不服,自可向神明去讨说法。”
族老怒道:“宵小之辈,竟然口出狂言,拿神祗预言当做托辞!凭你也配?!”
苏喆笑道:“我配不配,也不是您说了算啊,对了,您不妨问问神鸟,看看神鸟如何与您回应?”
他一面说,一面抬手,系统也特别配合,直接从他肩上飞下来,落在手背,冲着那族老的方向,拍着翅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似乎真的在做什么指示。
这场景多少有点说服力,毕竟猫头鹰这玩意儿被驯化喂养成功的案例,他们这年代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苏喆不但一直带着这猫头鹰,看起来还真能与它言语沟通,族老一时间也被镇住,但仍然嘴硬:“你便让它开口说话,又待如何?它还真能通天彻地不成?”
苏喆见他不敢正面回应,也不接他这话,只继续皱眉道:“刚才神鸟在劝我,不要与你这种肉眼凡胎之人一般见识。怎么,您没听见吗?”
他故作惊讶道:“哎呀!倒是我忘了,您既然是神鸟认定的凡夫俗子,那我便是将这神示箴言放在您面前,怕也只是对牛弹琴,毫无作用了。”
这族老怎么说也是在族中一直受人敬仰的长辈,哪里经得起苏喆这般贬低,登时大怒,用拐杖指着苏喆骂道:“放肆!仅凭手中这么个扁毛畜牲,就想让我等对你这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俯首听命,还真是欺我西岐朝中无人了?!”
苏喆正要继续讥讽,一直不动声色的伯邑考突然开口,声音虽然温和,但语气却十分强硬:
“大胆,父亲与我、阿旦皆做过卜算,鸮君确为神鸟令使,岂容尔等这般折辱质疑,还不速向鸮君赔罪?”
族老本来就在气头上,见伯邑考也这么说,更是怒从中来,指着伯邑考骂道:“世子自从朝歌归来,便被这妖孽撺掇着不理朝政,还用纱罗为这贱人制做鸾账用来颠鸾倒凤,真以为老朽眼瞎耳聋,不中用了吗!你们这样一味宠幸这来路不明的妖人,我西岐姬氏百年基业,怕是要葬送在你们这些不肖之徒手上!”
等等他说啥玩意儿?什么鸾账?什么颠鸾倒凤?我用纱罗做帐子是给你家世子挡灰好吗?!好家伙这一个个看起来一脸正经人模狗样高不可攀的,怎么脑子里的瑟瑟废料都这么丰富的吗?这特娘的又是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搭了纱罗帐子的房间如今确实是自己在用,若硬要他说没有,他还张不了这嘴。
苏喆还在想要如何反击,只见一道人影快若闪电,飞身跃向族老。
族老只觉眼前一花,颈边便觉寒气入骨,定睛看时,却是姬发手握剑鞘,用剑柄抵着他的咽喉,淡淡道:“公伯慎言,虽说鸮君出身微末,礼数确有不周,公伯若对他有什么不满,说他也便罢了,我也并无二话。”他唇角带笑,可语气却无比冰冷:“可我大哥的声誉岂容你们随意编排?”
他把剑柄向前送了几寸,族老被他逼到退后一步,面向着姬发,眼神却直往伯邑考那方向瞟,一面讨饶道:“老朽一时气急,言语有失,长公子看在老朽年迈昏聩份上,莫与老朽计较。”
伯邑考也适时劝解姬发道:“公伯毕竟是长辈,姬发,还不把剑收起来。”
姬发瞪了族老一眼,冷哼一声,转回伯邑考身边,冷眼看着场中其他人的反应。
阿旦见其他人等再无跳出来反对的迹象,便也接道:“既如此,还请鸮君重新向祭台供奉五谷祭品,莫要误了吉时。”
苏喆应了,便重新捧起祭品,走向台中祭坛,将祭品撒入坛中大鼎的火焰之内。
青烟升腾,台下又是一阵鼓号齐鸣,歌者重新和起祷词,一切按部就班,西岐姬氏清明大祭,便在这青烟与歌声中缓缓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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