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它..."林悦在她耳边低语,"成为我们..."
就在人皮即将接触到叶幽梦的瞬间,一声怒吼从屋顶传来:"德海!看着我!"
陈馆长不知怎么挣脱了一只手,从胸口扯出一团发光的红线——母线!缝皮鬼发出一声尖叫,转身扑向陈馆长。
"现在,叶幽梦!"陈馆长用尽全力将那团发光的红线抛向地面,"剪断它!"
断魂剪就落在叶幽梦脚边。她用尽最后的意志力,挣脱一只手臂,抓起剪刀。胸口的红线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漩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吞噬...但在那漩涡中心,有一条比其他线更粗、更亮的红线——母线!
缝皮鬼察觉到了危险,疯狂地扑回来,但已经晚了。叶幽梦将断魂剪对准那条发光的红线,用力剪下。
咔嚓。
一道刺眼的蓝光爆发,伴随着缝皮鬼非人的尖啸。所有的红线瞬间绷直,然后开始剧烈燃烧。火焰是诡异的蓝色,不发热反而冰冷刺骨。
"哥哥..."缝皮鬼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张德海本来的声音,"对不起..."
陈馆长从红网的束缚中跌落,艰难地爬向那团正在解体的红线。"德海..."他哽咽着,"结束了..."
叶幽梦倒在地上,看着红线一根接一根地燃烧殆尽。她胸口的漩涡图案也开始消退,那些红线如同退潮般从她体内抽出,在空气中化为灰烬。
林悦发出一声呜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她身上的红线同样在燃烧,但速度慢得多,似乎还在挣扎。
陈馆长爬到叶幽梦身边,他的脸色惨白,胸口有一个可怕的空洞——那是他扯出母线的地方。"你做到了..."他艰难地说。
"你会没事的,"叶幽梦试图扶起他,"我们去找医生..."
陈馆长摇摇头,嘴角渗出血丝。"没用的...母线连接着我的生命线..."他抓住叶幽梦的手,"听着...缝皮鬼的诅咒...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什么意思?"叶幽梦感到一阵寒意。
"每代缝皮鬼...都会留下...一个印记..."陈馆长的手指向她的胸口,"检查...那里..."
叶幽梦拉开衣领,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大部分红线已经消失,但在她心脏位置,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漩涡疤痕,像是一个微缩版的缝皮鬼标记。
"它会...慢慢生长..."陈馆长的呼吸越来越弱,"当下一个...适合的宿主出现...它会再次觉醒..."
"不..."叶幽梦摇头,"怎么阻止它?"
陈馆长的眼神开始涣散。"只有...一个办法..."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找到...最初的缝皮鬼...毁掉...源线..."
他的手突然垂下,眼睛失去了光彩。叶幽梦呆坐在雨中,抱着陈馆长的尸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不知过了多久,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叶幽梦抬起头,看到林悦的手指动了动——她还活着。红线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一些细小的疤痕。
雨停了。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叶幽梦轻轻放下陈馆长,站起身。她的胸口隐隐作痛,那个小小的漩涡疤痕似乎在提醒她——这一切还没有真正结束。
远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生锈的铁轨上。叶幽梦转身走向晨光,手中紧握着那把已经失去光泽的断魂剪。
在她身后,一缕几乎不可见的红线从陈馆长的伤口处悄悄钻出,如同一条细小的红蛇,迅速消失在泥土中...
【番外】《红线诊所》
殡仪馆的告别厅里,叶幽梦轻轻地将一朵白菊放在陈馆长的灵柩上。三个月过去了,她手臂上的红线早已消失,只有胸口那个小小的漩涡疤痕提醒着那个雨夜的恐怖。
"叶小姐,请节哀。"一位中年妇女握住她的手,"陈馆长是个好人。"
叶幽梦勉强笑了笑。没人知道陈馆长真正的死因,官方记录是心脏病发作。只有她和昏迷中的林悦知道真相。
离开殡仪馆时,叶幽梦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就像有另一个影子试图从里面分离出来。她摇摇头,归咎于连日的疲惫。
夜晚,叶幽梦在公寓里整理陈馆长留下的资料。自从那晚后,她被提升为殡仪馆新任馆长,也继承了陈馆长的所有工作文件。在一个标记着"源"的文件夹里,她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座位于深山中的破旧诊所,门口挂着褪色的红十字。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白家诊所,1937,源线始于此"。
叶幽梦的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她掀开衣领,惊恐地发现那个漩涡疤痕比昨天大了一圈,边缘还延伸出几条几乎不可见的细线,如同试探的触须。
镜子前,她仔细观察自己的眼睛——瞳孔边缘那圈红线依然存在,在特定光线下若隐若现。更奇怪的是,最近她发现自己能感知到将死之人。上周路过医院时,她准确地指出了三个即将在24小时内死亡的病人。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知道你胸口的标记。白家诊所还在等你。——一个朋友"
叶幽梦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胸口疤痕的刺痛变得更强烈了。窗外,一片枯叶被风吹起,贴在玻璃上,叶脉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如同无数细小的红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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