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上的门凸起得更加明显了。
雪媚儿死死盯着那幅画,喉咙发紧。油画表面鼓起一个人头大小的包,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正用前额抵着画布,试图破茧而出。颜料龟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格外刺耳。
"这不可能..."杜远的声音干涩,他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闪光灯的光线在凸起的画布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咚、咚、咚。
又是三下敲门声,这次更响,更急切。画框剧烈摇晃起来,挂在墙上的钉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雪媚儿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她惊叫一声抓住玉佩。一道青光从玉佩中迸射而出,直直打在画布上。刹那间,整个工作室充满了刺耳的尖啸声,像是无数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哀嚎。
凸起的画布猛地凹陷回去,黑色粘稠的液体从门缝中渗出,在画布上形成蛛网般的纹路。那些液体接触到玉佩发出的青光时,立刻蒸发成刺鼻的黑烟。
五秒钟后,一切归于平静。画布上的门恢复了原状,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灼痕,形状像一个复杂的符文。
杜远喘着粗气,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那是什么?你的玉佩..."
雪媚儿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玉佩,它已经恢复了常温:"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说是家传的护身符。"她盯着画布上焦黑的符文,"这个符号...我在林教授家门上看到的照片里也有。"
杜远快步走到画前,用手机拍下符文:"我们需要回公寓一趟。如果林教授家也有这个符号,说明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现在回去?"雪媚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个...东西明显在找我们!"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抓紧时间。"杜远的眼神变得坚定,"这类灵异事件通常有规律可循。如果能找出符号的含义,也许就能阻止下一次袭击。"
雪媚儿想起梦中那个没有五官的女孩,胃部一阵绞痛。但杜远说得对,坐以待毙只会让情况更糟。
"好吧,"她深吸一口气,"但我们要在天黑前离开。"
回到翡翠公寓时已是下午四点。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整栋公寓楼笼罩在灰暗的光线中,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
904室的门上还贴着警方的封条。杜远环顾四周,迅速撕开封条,从口袋里掏出一套开锁工具。
"你还挺熟练。"雪媚儿低声说,紧张地观察着走廊两端。
"调查记者必备技能。"杜远专注地摆弄着锁芯,几秒钟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开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涌出,夹杂着某种腐败的甜腻气味。雪媚儿下意识捂住口鼻,脖子上的玉佩又开始微微发热。
林教授家的客厅整洁得诡异。茶几上的茶杯还摆着四个,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却没有一丝灰尘。沙发上的靠垫整齐排列,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看这里。"杜远指向门内侧。雪媚儿倒吸一口冷气——门板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有些深得露出了里面的木芯。在抓痕中央,赫然是用黑色物质画出的符号,和她玉佩在画布上烧出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颜料..."杜远用手指轻轻蹭了一下,"像是烧焦的皮肉。"
雪媚儿一阵反胃。她注意到门边地板上散落着一些暗红色的碎屑,像是人的指甲碎片。
"他们死前一定拼命想逃出去。"她轻声说,想象着一家四口在深夜被某种不可见的东西追逐,疯狂抓挠大门却无法逃脱的场景。
杜远已经开始搜查客厅。他戴上手套,小心翻看书架上的文件和书籍:"林教授是民俗学教授,看这些资料...他最近在研究本地二十年前的离奇死亡事件。"
雪媚儿走向餐厅。餐桌上摆着四份没动过的晚餐,已经发霉。她注意到每个座位前都放着一个倒扣的碗,碗底朝上。这种摆放方式让她想起家乡的丧葬习俗——给亡魂准备的"倒头饭"。
"有人提前知道他们会死..."她喃喃自语。
一阵轻微的响动从走廊尽头传来。雪媚儿僵住了,那声音像是赤脚轻轻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
"杜远..."她小声呼唤,但记者正专注地翻阅一本笔记本,没有听见。
啪嗒、啪嗒。
声音越来越近。雪媚儿鼓起勇气,慢慢走向声音来源。那是通往卧室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儿童房,门半掩着。
她的心脏狂跳,手心渗出冷汗。当距离儿童房还有三步远时,门突然无声地完全打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小女孩站在门口,约莫七八岁年纪,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睛大得不成比例,黑得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洞。
"小雨...?"雪媚儿认出了这是林教授的小女儿,新闻报道中说的"唯一幸存者"。
女孩歪了歪头,动作机械得不像人类:"姐姐能看到我?"
雪媚儿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新闻报道说林教授一家四口全部死亡,包括小女儿林小雨。那么眼前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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