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小子带媳妇回来了?"三叔公眯着眼打量甲叮叮,"这就是你说的媳妇?"
周瑾恭敬地扶住老人:"是,三叔公。今天请您来,是想请您帮忙把我媳妇的嫁妆列个单子,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日后说不明白。"
周老爹顿时急了:"你什么意思?自家人的东西还要立字据?!"
周瑾依旧笑眯眯的:"爹,叮叮的东西是她娘家给的,咱们周家向来明事理,总不能让人说我们贪媳妇的嫁妆吧?"
三叔公捋着胡子点头:"是这个理。"
甲叮叮适时地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本册子——周瑾眼尖地发现,那正是他当初第一世他给她的日记本。
三叔公惊讶地接过钢笔:"这可是稀罕物。"
甲叮叮笑得乖巧:"三叔公慢慢写,我不急。"
李秀兰忍不住挤过来:"哟,这么多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嫁妆?万一是......"
"万一是偷的?抢的?"甲叮叮突然冷下脸,"要不你现在去公安局报案?"
李秀兰被噎住,周瑾适时补刀:"弟妹要是怀疑,可以跟着一起去,正好让公安同志也做个见证。"
三叔公不理他们的机锋,已经开始清点:"樟木箱一对,搪瓷脸盆四个,棉被六床,铁锅一口......"
每念一样,周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念到"现金一百二十元"时,李秀兰倒吸一口冷气,这比周家全部积蓄还多。
三叔公写完最后一样,郑重地盖上自己的私章:"一式三份,你们小两口一份,周家一份,我留一份。"
周瑾恭敬地接过,突然提高嗓门:"对了三叔公,我媳妇还有件传家宝不方便拿出来,您给备注一下,百年野山参一支,价值......"
"五百元。"甲叮叮面不改色地接话。
院子里瞬间炸了锅。周老爹一个趔趄,被周家老大扶住。
王翠花眼睛都红了,拽着自家男人袖子直摇。
周瑾满意地看着效果,凑到甲叮叮耳边低语:"怎么样,我这招不错吧?"
甲叮叮悄悄掐他胳膊:"我们哪来的野山参?"
"没有啊。"周瑾理直气壮,"但这样他们就不敢动你其他东西了,毕竟最贵的'藏'着呢。"
甲叮叮看着周家人贪婪又忌惮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个看似没正形的男人,护起短来真是......
周瑾把甲叮叮的嫁妆一件件搬进自己的屋子,那间原本灰扑扑的偏房,转眼就被樟木箱、搪瓷盆堆得满满当当。
周家几个孩子扒在门口看,被李秀兰一把拽走,嘴里还嘀咕着:"看什么看,又不是咱们的!"
晚饭时分,堂屋的方桌上只摆了一盆煮土豆、一碟腌野菜,连片油花都看不见。
甲叮叮盯着饭菜,没动筷子。
周瑾脸上的笑意淡了,但语气依旧轻松:"爹,娘,叮叮第一天进门,就吃这个?"
周老爹闷头扒土豆,眼皮都不抬:"今年收成不好,将就吃。"
周家老小趁机插话:"二哥,你在部队吃惯好的了,家里可比不得。"
"是吗?"周瑾突然笑了,起身往厨房走,"我看看。"
"哎你——"周老娘想拦,却被甲叮叮一个错步挡住去路。
厨房里传来翻动的声响,接着是周瑾的冷笑:"腌猪肉、白面、鸡蛋......收成不好?"
他拎着半扇腊肉走出来,"啪"地扔在桌上:"分家吧,现在。"
周老爹猛地摔了筷子:"反了你了!"
三叔公的烟袋锅子在门槛上磕了磕:"吵什么?我还没死呢。"
老人慢悠悠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村里管事的。周瑾早料到这一出,提前请了人来。
"瑾小子说要分家,"三叔公坐下,"你们怎么说?"
周老娘拍着大腿哭:"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娘,"周瑾突然打断,"我当兵六年,津贴大半寄回家。大哥盖新房,我出了钱;老小娶媳妇,我出了钱。现在我要分家,不过分吧?"
甲叮叮适时地掏出嫁妆单子:"三叔公,您做个见证,我们只要应得的。"
王翠花尖叫:"什么应得的?你们还想抢家产?!"
"闭嘴!"三叔公喝道,"按规矩来!"
算盘珠子噼啪响到半夜。最终:
周瑾分得西边两间房、自留地三分;
每年给爹娘五十斤粮;
其他积蓄?周老爹咬死没有。
周瑾也不纠缠,笑着点头:"成。"
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对了,我屋里那些东西——"他指了指嫁妆,"谁要是碰了,就是偷盗。五百块的野山参,够判十年。"
月光下,甲叮叮撞他肩膀:"你真的有野山参?"
周瑾眨眼:"你猜?"
分家的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周瑾就带着几个交好的兄弟开始和泥、夯土。
甲叮叮端着搪瓷缸子站在屋檐下,看他们一铲一铲地垒起土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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