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徽贴身的丫头回答道:“王大侠刚进门。”
海兰格说:“你去叫男宾入座就说开席了。”随后带着姐妹们坐在当院的一张桌子上,接着哲泰领着王小六,李醒仁和顾文定也坐到另一张桌子上。此时天还没有黑下来,但也是晚霞盈满了天空院子里也迎来一片清凉,早有丫头在四周点起了驱蚊香。
等到大家落座了兰徽就要大家开席,于是顾文定去了前院一人挥动健臂搅动辘轳把子,把盛有八十斤的啤酒桶提出井台,而后小猴子拿过啤酒杯给大家倒啤酒,丫头给啤酒杯送到众人桌前。
坐在女席的乔治开心地说:“这是我多年到北京来,中国人第一次请我喝啤酒。”
兰徽就问他:“你能喝几杯呀?”
乔治说:“我能喝十杯。”
海兰格直率地说:“我们桌上的女眷加在一起也喝不过你,你还是去男士那张桌吧。”乔治就是赖着不走,后来除了兰香所有的格格都撵他,最后约翰逊这个花痴只得来到男士这张桌子。
望着人到齐了哲泰举起啤酒杯说:“咱们开始喝吧。”
李醒仁说:“腾吉还没有到哪。”
哲泰说:“不等了咱们先喝。”他的话音没落腾吉就满头大汗地进得门来。丫头赶忙端来清水给他洗脸,腾吉把斜挎着的狼皮也脱了直接光着膀子坐下来,端起啤酒杯敬了大家一圈随即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说:“这是什么酒马尿味?”
李醒仁说:“这是从六国饭店买的啤酒。”
腾吉说:“这酒喝着好凉快给我满上。”
趁着小猴子给他倒酒的时候哲泰问他:“你怎么才来?”
腾吉说:“还不是为了给宫里送木材的事忙的,宫里需要的木材条目杂乱有一些还要从南方水运,要订货啊我一时半会也摸不清门道,还有那些冬天需要的煤炭现在就要预订,我要和五爪龙史出问起过,这孙子给出的价格也照着市场价格便宜不了多少、、、”
李醒仁止住了他的牢骚说:“先别生气先吃饱了再想办法。”说着端起了酒杯,和众人碰了一下杯随后几位爷们把一杯酒喝干。
王小六喝完一杯酒又说了:“这第二杯喝起来就有了感觉再给我满上。”
乔治对着李醒仁说:“李,你托付给我的物品已经在太平洋上飘着了,也许一个礼拜也许几个礼拜就到了。”
李醒仁说:“等物品到了我再请你喝酒。”
乔治说:“我想去你的北苑喝酒行吗?”
李醒仁说:“当然好请你吃北苑的野味。”于是他把乔治介绍给王小六和腾吉认识,这二位可是大男子主义者,对于中国的姑娘嫁到国外很不理解,若不是看在李醒仁的面子上早就修理他了。还是王小六鬼点子多这小子不是能喝十杯吗,他向腾吉递了一个眼色,于是和顾文定三人轮流对他灌酒,那情形和海红三姐妹灌小猴子差不多,几乎就是一杯一口干。
李醒仁并没有加入他们,吃着贝子爷府上大厨做的佳肴不觉得惊叹,京城各大饭店做的菜肴都没有海清做的好吃,这大厨做的比海清还要好吃,尤其是什刹海的白鲢鱼竟把小的鱼刺剃掉只留下主鱼骨,承上来的还是完整的鱼,吃起来完全没有土腥味咸淡适中。还有其它的十多样菜肴也是滋味绝美,他品味着各道菜肴随口只喝了三杯啤酒。
再看王小六四人表面上亲热的不行背地里可是较着劲那,在三人轮番劝酒下乔治喝了七八杯就有些蒙圈了,说话变得语无伦次眼睛通红,再看王小六他们初次喝啤酒就是一个兴奋还是一口一干。
那一桌子上的兰羽姐妹们已经喝好了,除了海兰格和兰莹喝了两杯啤酒外其它姐妹只喝了一杯,兰香只喝了多半杯。随后几个姐妹就开始闲谈,这时兰羽就发现乔治喝醉了。
他赶忙把腾吉和顾文定敬过来的酒杯推了回去说:“你们看他喝多了还这样灌他酒。”
王小六接过话说:“他不是说能喝十杯吗,现在也没喝上八杯,不信你问在座的各位。”
腾吉毕竟和兰羽熟识说:“我数了刚好八杯,看样子你的老外男朋友挺能说大话的。”
兰羽自知腾吉比较无赖所以对着李醒仁说:“阿仁你快和我把他扶回去,在给我叫一辆人力车。”
哲泰也怕乔治酒醉出意外是以命令顾文定:“去叫马弁套车给他们送到使馆去。”
等送走了兰羽两人以后,再看那一桶啤酒也所剩无几,王小六还要接着喝却没人敢陪他了这简直就是酒神了。喝完酒腾吉赶忙抓住李醒仁的手:“额驸我问你关于宫里采购的事情,你还没帮我想法子那。”
李醒仁对他说:“其实这事情很简单,以前往宫里送货的长兴不是门清吗,现在被贬为庶人你去找他请教不就可以了。”
腾吉一拍大腿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哪,多简单一事我走了。”说完带着他的手下回家了。
见到夜深了李醒仁走过去问海兰格:“阿格我要回地安门了,咱们一起回去吗我正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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