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鹿圈里三五十个成年的公鹿打成一锅乱,有的把美丽的鹿角顶破有的被顶得身上流了血,但公鹿们还是没有罢休的意思。李醒仁对哲泰说:“它们的鹿王死了它们要经过格斗选出新的鹿王。”
哲泰说:“也不能让它们在大战了,不知还要死几头鹿。”
李醒仁说:“其实我还想着咱们已经入驻北苑了,到现在也没有和北洋的军界政界重臣还有你的那些铁帽子王以及嫡亲打招呼,你看这些公鹿也是养着无用二十头母鹿养一头公鹿即可,把这些多余的公鹿不如作为礼物送给他们,以便背后他们不为咱们说话但不至于使坏就行。”
哲泰听了觉得有道理问:“那你说都要送给哪些人?”
李醒仁想了一下说:“京城中八大铁帽子王外加纯亲王府、宫王府、怡亲王府、擎王府再加上兰徽的姐妹兰莹家还有内务府总管荣源蒙古藩王那彦图要十五个,不知铁良将军那里还送吗?”
哲泰一听就急了说:“铁良是我们的人当然要送,兰莹是兰徽的姐妹她的叔叔和我也相处不错,那彦图也和我有交情都要送,凭甚么给擎王府奕晃那个老贼打进步,没有他在庚子之年扶植袁项城,我们大清王朝能逊位谁要是再提擎王府我就和谁急。”
李醒仁当然理解他的心情说:“那就十五个,至于北洋政府的大员荫昌要送吗?陆见章要送吗?”
哲泰说:“荫昌当然要送至于陆见章就送他一付鹿茸。”
李醒仁说:“咱不能太小气也陆见章再加一支鹿鞭吧。”
哲泰说:“都依你不过这些公鹿立马要送走我听着他们打仗心烦。”
早饭以后人渣们把多余的公鹿迷倒,然后捆起来装上会友镖局的骡子车,共计连大带小四十头相续赶往北京城。鹿圈中只留下三头公鹿和若干小公鹿还是分头放养。李通因为镖局还有几趟重要的镖要走,是以带着他的镖师先行回京城了。
进了京城哲泰领着一队骡子车,前去各大铁帽子王府上就近给他们送礼。李醒仁早就打电话约了张碧让他在安定门等候,两人各拿一份北洋要员的名单挨个送礼。上至民国的总统总理他的老上级李长泰徐术铮,下至他的亲信少将张昌宗和他有间隙的王辑堂,以及各省督军在北京的家属均有分配。
小猴子也有他的任务,要给海兰格的壵王府和兰莹的府上送两只小鹿。小猴子一门心思地想见到海红,却又怕海兰格迁怒于他打断他的猴腿,怎奈在他精灵的小脑袋瓜里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办法让海兰格收下小鹿。
按照顺序他先到剪子胡同兰莹的叔叔志钧府上,到了府门口小猴子就向里面门子通报:“我是哲泰贝子的跟班有事求见志钧老爷。”门子说了句稍后就向里面通报。
不多时志钧就拿了一把折扇走出大门,小猴子上前鞠躬道:“志钧老爷金安小的是哲泰贝子的跟班,承蒙皇上恩准贝子爷开垦北苑赶好捕获一些梅花鹿,于是献给各个府上给你们尝个鲜,要是圈养也行等长大了和兰香格格和海兰格格格的小鹿养在一起就能够繁殖了。”
志钧摆手说:“这可使不得我们是没落的人家怎能收贝子爷的大礼。”
小猴子小声说:“其实还有一层关系就是你家兰莹格格的好姐妹海格格,她的额驸特地关照过的,为的是缓和她们姐妹的关系。”志钧是深知兰莹的倔脾气她要是认中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在前些日子就因为兰徽的几句话也把他气得大哭,但是作为长辈怎能与他们一般见识那于是说:“把小鹿送到后院关起来吧,我们家人要好生养着它。”
于是小猴子命令四个跟班把捆着的小鹿抬进后院,关进他们原来养牲口的棚子里小猴子说:“这鹿儿比那些牛马要娇贵,吃的都是草尖喝的都是清水,它要是孤单了可以买一只羊陪它、、、”小猴子大讲小鹿养殖经验的时候,全府上下的老少都出来观看这只小鹿。
恰好兰莹也在丫头的陪同下也来看热闹见到小猴子面色一寒,指着小猴子大骂:“你这个小反贼竟敢跑到我的府上今天我要杀死你。”说着掏出腰间的短刀就要上前和小猴子动手。
小猴子满脸赔笑说:“兰莹格格别生气我是给你府上送礼的,我可不是来找事的。”
志钧恐怕兰莹闯祸大声阻止说:“兰莹你可不要冲动,杀人要偿命的。”
兰莹已经挥动短刀划向小猴子的脖子,小猴子轻巧一闪躲过兰莹一刀以后对着志钧说:“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事和她讲。”就在说话的时间兰莹刷刷数刀砍向小猴子但都被他躲过。志钧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学者却也看出兰莹杀不了小猴子,于是人府里的人都退到外面。
小猴子躲闪着兰莹的利刀对她说:“我虽然是你口中的小贼却是你的救命恩人,想当初你被杨红榉那个畜牲抓住,是海兰格求我家少爷救你的,我家少爷就命令我通知我的兄弟,我的兄弟潜入杨洪榉的队伍割断了捆你的绳子,你才得以逃脱,假如海兰格不求我家少爷你落入杨红榉恶魔的手里,你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少爷叫我来就是接着送鹿的机会缓和你们姐妹的感情,算瑞王府那次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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