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帮主张逸风身着青布劲装,腰间缠着漆黑如墨的打狗棒,雨滴顺着发梢滑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颌,却掩不住那双灼灼生辉的眼睛。
"看好了!"张逸风朗喝一声,手腕轻抖,打狗棒如灵蛇出洞,点向右侧石柱。棒尖未至,石面上竟先炸开蛛网般的裂纹,惊得众人齐声倒抽冷气。朱秋友攥着衣角的手掌沁出冷汗,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内力——这哪里是棍棒,分明是开山巨斧!
紧接着,张逸风身形急转,青石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打狗棒化作漫天虚影,每一棍都带着破空锐响,竟在雨中搅出一道水幕旋涡。朱秋友瞪大眼睛,看见棒影中隐约浮现出龙首轮廓,棍尖挑起的雨珠在空中凝成"侠义丐帮"四个水字,还未及众人惊叹,字迹已轰然炸裂,溅起的水珠将三丈外的灯笼纸都震得簌簌作响。
"这是...打狗棒法中的'天下无狗'!"身旁老乞丐突然失声。朱秋友只觉头皮发麻,传说中这招需将内力化作千百道气劲,如暴雨般无孔不入。
此刻张逸风单手持棒,看似随意挥舞,实则每道棒影都精准地封住对手所有退路,这等掌控力,竟比当年威震江湖的前任帮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惊人的是收势一刻。张逸风骤然停步,打狗棒如归巢乳燕般精准滑入腰间,周身气势瞬间收敛。朱秋友却发现他脚下青砖竟已寸寸龟裂,形成以擂台为中心的蛛网状纹路。更远处,三棵碗口粗的槐树同时折断,切口平整如刀削,竟是被棒法余威震断!
"好!"不知谁率先喊出声,广场上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朱秋友望着擂台上气定神闲的年轻人,耳边还回荡着棍棒撕裂空气的锐响,突然想起徐州百姓绝望的眼神。或许,这个眼神如鹰、棒法通神的新帮主,真能带领丐帮撕开这乱世的阴霾。
秋雨裹着寒气渗进丐帮总舵的窗棂,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
张逸风摊开泛黄的舆图,指尖重重按在宋夏边境的兴庆府,“西夏梁太后掌权后,屡屡侵扰麟州,上个月更是劫走了朝廷三万石军粮。”他的声音低沉如铁,眉头拧成川字。
朱秋友凑近舆图,粗粝的手指划过黄河防线:“金人的铁骑已到太原城外,若西夏趁机从西面夹击...”他喉结滚动,想起徐州百姓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惨状,“中原百姓怕是再无宁日。
张逸风突然抽出腰间打狗棒,在青砖地上划出三道弧线:“第一,分舵弟子扮作商旅,摸清西夏兵械库与金国粮草转运点。”棒尖重重顿在麟州位置,“此处地势险要,若能设伏,可断西夏右臂。”他目光如炬,烛火映得脸庞棱角分明。
朱秋友眼睛一亮,却又很快黯淡:“可朝廷已抽调大半兵力守汴京,我们丐帮...”
“朝廷靠不住,就靠我们自己!”张逸风猛地抬头,打狗棒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十万丐帮弟子,便是十万眼线!”他抓起案头密信,“前日收到飞鸽传书,西夏细作正在洛阳收买马匹,这是天赐良机。”
雨声骤然变大,仿佛上天也在为这番谋划助威。朱秋友握紧拳头,想起徐州城墙上被金兵射穿的孩童尸体:“张帮主,我愿带三百死士,死守雁门关!那里是西夏东进的咽喉要道。”
张逸风拍了拍他肩膀,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好!我再调拨五百精锐,配合你在山谷设伏。”他拿起舆图上的朱砂笔,在雁门关两侧狠狠点下两点,“此处设滚木礌石,此处埋火药引线,定叫西夏人有来无回!”
“那金国呢?”朱秋友眉头紧皱。
“金国势大,不可硬拼。”张逸风将打狗棒横在舆图上,“我们只需切断他们的粮道,制造混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金兀术的粮草要途经梁山泊,水上的买卖,咱们丐帮可熟得很。”
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映得二人脸上战意盎然。朱秋友望着张逸风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这个年轻的帮主,既有运筹帷幄的谋略,又有舍我其谁的胆识。或许,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丐帮真能成为百姓最后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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