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高坐堂上,惊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开:
“陈矿监,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这矿难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操控,与哪些朝中官员勾结?莫要以为能瞒天过海,刑部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声音威严冰冷,直刺人心。
陈矿监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眼神慌乱地游移着,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挤出声音:
“大人,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上头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话语间满是怯懦,可那微微闪烁的目光,却透着一丝侥幸,似乎仍在盼望着背后那棵“大树”能在关键时刻显灵。
“奉命行事?哼!”刑部尚书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陈矿监,
“奉谁的命?你若再敢含糊其辞,大刑伺候!”说罢,身旁的衙役们齐声响应,手中水火棍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矿监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脚下的青砖。他心中清楚,这刑部大堂可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地方,但一想到高相平日里的权势和承诺,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小的实在不知详情,只晓得有几位朝中大人参与其中,可具体是谁,小的真的不清楚啊。”他边说边偷偷抬眼,观察堂上众人的反应,试图从那一张张冷峻的脸上找到一丝转机。
刑部尚书见状,脸色阴沉得可怕,再次猛拍惊堂木:“陈矿监,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堂早已掌握部分证据,你若再不交代,休怪我无情!”
此时,一旁的师爷递上一份卷宗,刑部尚书翻开,看了几卷后,目光愈发凌厉:“你看看,这是从矿场搜出的账目残页,上面的字迹与你平日手书无异,这些往来明细,分明指向你与朝中大员的频繁勾结。”
陈矿监看着那卷宗,眼神瞬间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他知道大势已去,可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执念,哆哆嗦嗦地说:
“大人,小的……小的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求大人开恩,高相……高相一定会救我的……”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挣扎,妄图抓住那根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哼,救你?”刑部尚书怒极反笑,“你以为高相为救你,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顾得上你?今日你若不把实情全盘托出,休想活着走出这刑部大堂!”
说罢,朝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们立刻上前,将陈矿监架了起来,作势就要用刑。
陈矿监惊恐地尖叫起来:“大人,我说,我说!这矿难背后,确实是高相指使,还有礼部侍郎、户部郎中……他们为了谋取私利,与外番勾结,想要私吞矿场产出,运往外番。那些外番商人,时常秘密出入他们府邸,传递情报,商议着如何避开朝廷监管,把大理的珍宝矿产弄到手。”
一提到外番,陈矿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想起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场景。
堂上刑部尚书与师爷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陈矿监是铁了心要护住高相。
而与此同时,朝中大员们那边也没闲着,他们在得知陈矿监被审后,迅速商议对策。在一间隐秘的宅邸内,几位大人围坐一圈,脸色凝重。
“如今陈矿监被抓,刑部那边审讯正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留着山羊胡的工部马主事率先打破沉默,眼神阴鸷,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微微颤抖。
“那依你之见?”体型肥胖的户部王侍郎接话道,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马主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推出几个替死鬼,让他们认罪,先把这火势压下去,只要保住咱们,日后再想办法。”
众人听闻,虽心中不忍,但此刻保命要紧,纷纷点头默许。很快,几个平日里在他们身边跑腿、无足轻重的跟班、跑脚便被揪了出来,威逼利诱之下,这些人战战兢兢地被押往刑部大堂。
刑部大堂内,当看到这几个面生的小喽啰被带进来,陈矿监心中一凉,他知道,自己彻底被抛弃了。
而那几个小喽啰,一进大堂,便被这威严的阵势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准备认罪,一场在权力旋涡中心的闹剧,正朝着黑暗的深渊愈演愈烈,真相被层层掩盖,可那正义的火种,却在刑部大堂的角落里,微弱而顽强地闪烁着。
这时,刑部尚书突然大声喝问:“陈矿监,你且说说,那些外番商人都是什么来历?如何与你们接头?又谋划了哪些阴谋诡计,妄图危害我大理?”
陈矿监颤抖着身子,回忆道:“那些外番商人,来自弥罗国,他们个个狡猾奸诈。每次接头,都会选在隐蔽的城郊破庙,或是深夜的河边码头。他们用暗语联络,比如‘夜枭啼鸣’就是碰头的意思,‘繁星隐现’则是交易安全的信号。有一次,我亲耳听到他们谋划着,等时机成熟,要联合朝中内鬼,里应外合,挑起我大理内乱,趁机瓜分我大理疆土,将矿产资源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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