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这冰坡,黑得瘆人,腥酸的风呜呜地吹,活像一张等着吐酸水的大嘴。
老烟斗正费力地把他的脉冲圆盘往一个破麻袋里塞,厚眼镜片后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又瞅瞅那冒怪风的洞,摇头晃脑:“酸…酸…听着牙就倒…小子,下去别乱碰东西,小心把你胳膊腌入味了。”
嘎嘣!轰隆——!!!
盖板彻底被掀开,一股更浓的腥酸怪风卷着铁锈渣子,劈头盖脸扑过来,熏得人直皱眉头。
洞口大开,幽暗的冰坡向下延伸,惨绿的光也照不透底,只有那股不祥的嗡鸣声似乎更清晰了些。
“开路!裹严实点!” 队长吼了一声,把最后一块破皮子胡乱缠在口鼻上,只露出两只凶悍的眼睛,第一个抓着荧光棒,小心翼翼踩上那滑溜溜的冰面,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反抗军们一个个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背着大包小裹,屏着呼吸,一个接一个,沉默而滑稽地往下挪,消失在黑暗和酸雾的怪味里。
最后,空荡荡的营地就剩我和角落里那堆捆得死紧、彻底“躺尸”的新小七。
寒风卷过,吹得火塘里最后一点火星子挣扎着闪了两下,灭了。
我深吸了一口那冰得扎肺、还混着腥酸铁锈的怪味空气,呛得直咳嗽。把小甲虫往怀里最里层塞了塞。
“走了,‘报丧鸟’,”我嘀咕一句,扯了扯衣领勉强遮住口鼻,“酸菜缸里泡澡去。” 抬脚,踩上那滑不溜秋、还带着可疑黄色丝状物的冰坡,也一头扎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未知的酸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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