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选择辞去职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穆凝霜忽然看向程渊。
“我？”
他有些意外。
“是的。”
穆凝霜崇敬的点点头。
“踏入入道境之后，我终于明白程大哥你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当一个普通人了。”
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系统的要求了！
你真以为我不想出去叱咤风云，当不吃牛肉的人上人啊？
但为了维持高手人设，程渊还是忍住吐槽的冲动，淡定开口：
“说说看。”
穆凝霜眼中冒出星光，十分笃定的开口：
“是心境！”
“对于入道武者来说，心境十分重要，这直接关乎着对天地之力的感悟和操控效率。”
“同样是入道境，那些常年被俗事缠身，身心俱疲的武者，当然不如那些逍遥自在意在无为的武者。”
“程大哥，我猜的对吗？”
面对她期待的眼神，程渊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
心境的确是有影响，但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入道境的修炼速度，根本上还是得看悟性。
只要悟性足够，哪怕一个月就修炼一次，也比别人破境快很多。
程渊自己就是因为悟性一般，所以才在入道境卡了这么多年，现在只能靠武道境把境界硬点上去。
见他肯定，穆凝霜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笑着开口：
“巡妖局局长之位固然显赫，但每天需要考虑的实在太多，我的境界卡在半步入道上多年，没法再进一步，恐怕这就是主要原因。”
“所以，还是干脆辞职算了。”
“那你辞职以后，有什么打算？”程渊好奇问道。
“我本来打算拜您为师，跟着您学习的，但现在嘛……”
她神色有些苦恼。
“不拜师也能学习！！”
“好，那我就先在这小区买个房子住下。”
程渊很想来一句，你别麻烦了，干脆住我家算了，我家有空房！
但总觉得这有些冒昧了，便不动声色道：“我隔壁那家人，好像前几天搬走了。”
“凝霜明白。”
穆凝霜笑着回应。
她可不是真的傻白甜。
两人聊了一下午，直到快下班时，她才不舍的告辞离去。
离开前，她和李明玉一样，都特意提醒程渊，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找他。
他也能想到是谁。
无非就是城主和上面的人嘛。
这两方人要斗的话，自己这个立场不明，但实力强大的人，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最好是能拉拢过来。
不过，这都是没用的。
程渊才不想卷入他们的斗争之中，打打杀杀真没意思。
不如花前月下，撸狐狸喝酒。
天枢城城际酒店。
从天京城来的杜鸿一行人，便下榻在这里。
会议室里，杜鸿等人齐聚一堂，默默的等待着消息。
终于，有人神色欣喜的推开门，激动开口道：
“诸位，那位前辈的隐藏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了，他就住在城南区的希望小区里，身份是看门保安。”
“保安？”
一时间，众人又惊又奇。
堂堂一个入道武者，隐姓埋名去当保安，这也太猎奇了吧？
“消息怎么来的？可靠吗？”
这时，坐在首位的杜鸿问出了关键问题。
“应该可靠，我们跟踪了李明玉和薛梨，这才发现了线索。最后截取了李明玉的通讯记录，得以确认。”
“这么说，李明玉早就知道了？”
杜鸿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都不跟我们同步。”
“说到底，他还是天南城的人，跟我们不是一条心！”
“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是他有什么苦衷呢？”
会议室里，众说纷纭。
“好了，别吵了。”
杜鸿抬手制止了众人争吵，严肃开口道：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位的身份，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和他接触，确认他的立场和态度。”
“天枢城城主重伤多年未愈，穆凝霜又刚刚突破入道境，境界未稳，这两人其实没那么棘手。”
“可这位就不一样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艳羡道：
“能一刀斩杀两位妖王，他极有可能是一位老牌入道境武者，这样的人，能拉拢最好。”
“那要是拉拢不了，或者他已经加入了天枢城这一方呢？”
一人好奇问道。
“那就向上面汇报情况，让上面去操心呗，总不能让我们几个去解决一位入道境武者吧。”
杜鸿摊了摊手，无所谓的笑笑，神态轻松惬意，丝毫没有压力。
“走吧，咱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前辈，跟他谈谈。”
身为天京城杜家子弟，他下来就是走过场，混功劳而已。
那种真正要拼命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安排到他头上。
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松。
另一边。
打卡下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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