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办公室，李珊珊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
徐克明已经复工三天了，虽然医生建议再休息一周，但这个工作狂根本闲不住。
手机震动，是徐克明发来的消息：“晚上想吃什么？我、我买了菜。“
李珊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自从伤愈归来，徐克明像是变了个人，不仅主动包揽家务，还学会了发腻歪的短信。
她正要回复，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苏萌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李总监！不好了！“苏萌脸色煞白，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您看看这个！“
李珊珊接过文件，是一份专利申请书。
当她看清申请人姓名时，血液瞬间凝固——“徐克明“三个字赫然在列，而申请内容正是公司最新项目的核心技术。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从不会...“
“技术部已经查过了，“苏萌咬着嘴唇，“申请是从徐老师的电脑发出的，用的是他的数字签名...“
李珊珊的手指掐进了掌心。不，这绝对有问题。
徐克明为了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背叛公司？但证据就摆在眼前，白纸黑字，无可辩驳。
“徐老师现在在哪？“她强自镇定地问。
“实、实验室...“苏萌小心翼翼地说，“李总监，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李珊珊没有回答，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电梯下行的几十秒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徐克明温柔的笑容，他为她挡子弹时的决绝，还有那天在摩天轮上的吻...
实验室门口，李珊珊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徐克明正站在白板前讲解什么，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一亮：“珊...“
“解释一下。“李珊珊直接把文件拍在他胸前，声音冷得像冰。
徐克明困惑地接过文件，当看清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不是我...“
“数字签名是你的！“李珊珊打断他，“申请是从你电脑发出的！“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所有学生都屏住了呼吸。
徐克明的眼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手指微微发抖：“珊珊...你、你相信我...“
“我相信证据。“李珊珊硬起心肠，“王总要见你，现在。“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王总把一叠资料摔在桌上：“徐教授，我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徐克明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我、我没有...“
“没有？“王总冷笑，“那这些登录记录是怎么回事？这些文件传输记录又是怎么回事？“
李珊珊站在一旁，心如刀绞。
理智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眼前的确凿证据又让她无法反驳。
她多希望徐克明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只是不停地重复“不是我“，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
“报警吧。“王总最后说道，“这是商业间谍罪，最少十年。“
“等等！“李珊珊突然开口，“给我24小时...我来查清楚...“
王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徐克明，终于点点头：“24小时。如果没有合理解释，别怪我无情。“
走出会议室，徐克明拉住李珊珊的手腕：“珊珊...“
“别碰我。“李珊珊甩开他，声音冷硬，但眼眶已经红了，“回家等着。在我查清楚之前，别出门，别联系任何人。“
徐克明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佝偻着，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回到办公室，李珊珊立刻调出了所有相关记录。
数字签名确实是徐克明的，申请文件也确实是从他的IP地址发出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而那个时间徐克明明明在家...
“远程控制！“她猛地站起来，抓起电话打给IT部门，“查一下徐教授的电脑有没有被黑客入侵的痕迹！“
等待结果的几小时像几年那么漫长。
李珊珊不停地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徐克明反常的体贴，他突然精进的厨艺，还有那些甜得发腻的情话...会不会都是为了麻痹她？
“不...“她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这些荒谬的想法。那个为她挡子弹的男人，怎么可能...
IT主管的电话终于来了：“李总监，查到了！徐教授的电脑确实被远程操控过，手法很专业，但留下了一点痕迹。我们追踪到了入侵者的IP...“
“是谁？“李珊珊屏住呼吸。
“明德医疗的服务器。“
李珊珊如遭雷击。
明德医疗？那不是已经倒闭了吗？赵明不是还在拘留所吗？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查一下这个IP最近的联系人！“
十分钟后，答案揭晓——张明远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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