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翟月伸出他捂着脸的手,血淋淋的,他的额头到眼角的位置,一道醒目的伤口在汨汨流血,他遮了半张脸,血就流淌到鼻子嘴巴,呈一条条的痕迹。
南宫耀看着对他伸出的手,不该管的事他真的很爱管,毫不犹豫就握了上去。
翟太公仍旧不肯屈服,摇头叹息道:“荒唐啊,如你所言,月儿竟有万般的不如意的时候,你讲这么多不合寻常的事情,小耀啊,太公不知怎么批评你才好啊。”
南宫耀站到棋桌对面去,从自己这边的棋篓里掏出一个子来,捏在手里,对他说:“其实太公无需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太公是看着翟月从小长大的,翟月在太公面前一直没变,一直都是聪明活泼的那个翟月,只是如同耀儿手里这颗白棋子一样,与其他的棋子都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当它作为一个最关键核心的一步,那么所有人的注意都会突然转移到这一颗上来,那么自然有人会苦心钻研,想着招绊住这步布棋了。”
南宫耀看到,翟太公苍老的眼中似乎闪现两颗泪珠,老人家也是很难接受他的话,到或许即使不辨真假,也能因为他的话而不免地心疼起翟月,只要多心疼一点翟月,那他的话就不算白说。
南宫耀缓缓地坐了下来,拿起手边冷透了的茶水,咕咚咕咚地喝尽了,接着问道:“太公,耀儿请问太公,翟月现在在何处跪着?”
从下棋到陪翟太公聊了这么会子的话,南宫耀本能地觉得时辰不早了,想必翟月还在跪着,他要去看一看才安心。
“你叫门口的小桥,她会带你去的。”翟太公沉沉道。
南宫耀起身,冲他点点头,准备离去。
翟太公却突然叫住了他:“小耀啊,”
南宫耀驻足,听到他说:“也许真如你所言,月儿他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以致于心病难解,如今拨云见日,我很希望他的身边能有陪他的人,时时事事都能开导他。”
时时事事,那不是指的是他未来的娘子还能有谁呢?老爷子的话,他能听出潜在含义,心里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最终点点头,说:“明白了。”
…
翟月正跪着。
听小桥说,翟月是一大清早就被翟太公从门口叫回来的。
叫他到院子里陪自己下棋,没下几步,两人也没说几句话,老爷子就气得将棋子往篓子里一丢,罚他下跪去了。
足足三个时辰过去了,翟月还在跪着,而且仿佛膝处不知痛觉似的,丝毫不曲,腰背也挺得直直的,挺大一个个子叩在那儿,还怪怕人的。
南宫耀吸了一口气,还没等走到他背后呢,翟月就出了声:“耀儿,不用担心,只是跪几个时辰,我不累。”
南宫耀顿足,谁担心你了?
不是,你连他的脚步声都听得出来吗?
南宫耀走到他的身旁,他面对着高台下跪,台上未摆放任何物件。
南宫耀又走到他面前,靠在桌上,双手抱胸,调侃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在我面前算什么?”
翟月噙了笑意,毫不犹豫地应:“跪跪心上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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