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覃沐曦抬头看他,“该冷静的应该是大人您,犯人就在堂上,证人就在牢中,他害人的心迹袒丶露无疑,张大人为何不快快动用刑罚,以严刑逼供直到他亲口承认为止?”
张大人摇着头看她,连主簿官也停笔注视过来,“覃姑娘,你所谓犯人南宫氏,唯一的错处便是你认为的,他报官间接导致了令弟过世一事。可本官却不得不提点你一句,你自恃宽抚歹人的心理恰恰成为了,歹人不断向你索取银俩的破绽,若你能早早把一切交给官府来办,那么后果也许……”
覃沐曦眉头紧蹙,这是南宫耀第一次看到她表情失控的样子,她瞪着眼睛,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诉说自己的愤怒:“后果?后果是你一人说了算吗?相信官府有什么用?如果你们官府有用的话,我娘十年前怎么会死?满城搜捕啊,挑灯夜寻啊,声势浩大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娘被人掳走了,那样倾心尽力啊,可结果呢?所有人都见证了她失尽颜面,呵,最后自刎的结局,正是你们这群人杀了我娘,你们官府上下的每一个人都是杀我娘的凶手!”
张大人才刚上任,又何罪之有呢,便试图劝她:“十年前的事本官也略有耳闻,只是当年的事与今日之事实在相隔甚远,很难说有一定联系。”
“查陈年旧案不是你们该做的吗?若是你们查过当年的事,就会知道这两件事完全如出一辙。当年的翟月我们覃家没有追究,但今日的南宫耀我们覃家是一定要追究的!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你们怎么不查?”
张大人道:“怎会不查?旧案要查,不过新案子暂时没有没有水落石出,一切便要以新案情为重。所有可能的凶嫌我们都不会放过,只是我的人尚且还在搜捕凶嫌,待人悉数捉拿归案,姑娘心中的猜测也可解了。”
恭仁王坐在底下若有所思地听着,不过只是同审,他自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话。
“捉拿归案又要几月几日?其中变数又有谁敢担保?”覃沐曦突然把视线投向一声不吭的王爷,指着他的鼻子以命令般的语气道:“刘昭夫,我要你现在就对此人严刑逼供!”
她像是没招了,又像是气急了,竟然直接指着王爷的鼻头,直呼其名,这还不完,还敢以指使的姿态去命令人家,人家是谁?人家是王爷,怎么会听你差使?
连南宫耀这一灵界来的人都在替她默默紧张,忍不住偏了身子,企图小声提点两句,只是,覃沐曦一点眼神没给他,南宫耀只能在一旁干咽口水,心叹:覃家姐姐好大的威风!
坐台上的两位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瞠目结舌,互相对着震惊的脸色,主簿官手里拿着的毛笔在簿上落下一滩黑来,似乎不知要不要继续记录下去。
正四周安静须臾,一直正襟危坐的恭王爷缓缓变了个坐姿,靠在椅背上,淡淡出口:“曦曦,你蛮不讲理的样子哪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容不得人的表情和你娘当年一个样,逮着一个莫须有的错处,就想置人于死地吗?还是太蠢了。”
什么?
南宫耀心里一万个惊慌失措掠过,他,她,他俩竟然相熟?
他现在不怎么担心覃沐曦的处境了,他开始隐隐担心起自己来了。
若是王爷一口答应了覃家姐姐,真的要对自己严刑逼供,万一的可能屈打成招了……
这委屈自己要是真吞下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因为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来露脸了。
覃沐曦慢慢放下手,表情没有一点波澜,“我也庆幸我像我娘,而不是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王爷。”
南宫耀几乎晕厥,心里成千上万的无语路过:不是,你有一个王爷老爹你咋不早说呢?
他承认,要不是两人对峙的气氛过于紧张,他实在很想在一旁默默举起手,告诉台上那位:别审了,他南宫耀直接担了就是,免受不必要的皮丶肉之苦。
张大人张了张嘴,保持清醒,提醒恭仁王:“王爷,这堂案本官尚且在审。”
恭仁王轻笑一声以示歉意,“请大人继续。”
张大人遂言:“覃姑娘,审问堂人,如何审问,以何法何律审,怎么审,乃是本官的职责,若覃姑娘觉得本官犹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请姑娘一纸诉状到邻城府衙,自行状告本官渎职。”
覃沐曦冷哼一声。
张大人道:“那么你是否还有证据能证明南宫氏确为抓你弟弟的凶嫌呢?”
覃沐曦不言。
张大人叩了叩桌子,“覃姑娘,若是你不配合本官,本官或许没有办法还你一个公道,令弟之事本官也只能找寻别的线索,等着今后的一五一十地慢慢推进了。”
覃沐曦最终道:“回大人,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南宫耀切为凶犯,不过有今日之醒,想必大人也能知晓,南宫耀的嫌疑最大,该从他身上下手。”
张大人:“覃姑娘,本官还是那句话,如何查案办案,皆是本官的职责,请姑娘放下心来,交由本官全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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