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哪里是什么乌鸦啊?这一个个刻着的乃是报喜神鸟——喜鹊呀!”
“喜鹊?”他把二字放嘴里揣摩一阵,道:“名字就有个喜字,才是锦上添花。”
见南宫耀生得大高个儿,不小年纪居然连喜鹊及喜桥的神话都不知道,她忍不住解释道:“公子,让我来为你讲个故事好了。”
南宫耀闻声便放下了手中小桥,抿嘴凝神,乖乖地捧着脸作倾听状。
而此时,翟月在远处牢牢地锁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耐烦早已自眉梢显现,就要达到鼎盛。
这小破孩买个东西慢吞吞买半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捧着个脸一本正经地盯着人家摊主看。
他又将视线稍向上挪了挪,小姑娘貌似长得有些标致。
怎么又合上他眼了是吗?
“……”他拧了眉,手心微攥,大踏步朝南宫耀迈了过去。
摊主姐姐可没有注意到有什么慈眉善目之人正向他们走近,依旧沉浸在给南宫耀普及知识的忘我境界中。
民间流传,有个神仙曾下凡历练。后来结识了一位人界公子,与君初相识时,不得此中情切,致使二人之间误会至深,后来辗转多年,姑娘回到了天上,可是她呀,夜里却悱恻难眠,夜夜思檀郎,终日以泪洗面。
最终她的一片赤诚之心,打动了天上另一位名叫七桥的喜鹊神,他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啊,都会派出成百上千的小喜鹊们,让它们托成一座鹊桥,供二人相会。
再后来,人间便以那喜鹊神的名字‘七桥’来为二人的纪念日命名。乞巧节便也是这么个由来了。
据说,只要两个人同时在喜桥上刻上双方的名字,那下辈子他们还会结成良缘。
南宫耀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他皱起眉头又重新捧着那只被他放下的“鹊桥”,手转着桥身左看右看之后,才笑着看向摊主姐姐道:“怪不得是我看中的小纸桥,连寓意都不一样。”
南宫耀不知道的是,那几个被他放下不要的,甚至这摊上的每一件小纸桥背后,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只是他与它们没有眼缘罢了。
摊主姐姐回了一个笑容,也没多说别的,只要客人们满意就好。
她忙着招呼下一位客人去了:“这位公子,眼光独特,挑的喜桥也好,寓意喜庆,花开月圆,长长久久的,正如二人一般。”
站在一起的另一对小夫妻笑得拉紧了对方的手,丈夫对他的妻子说:“有你在我身边,生生世世,如胶似漆不分离。”
那妻子嗔怪他:“在大街上,说这样直白的话,真是。”
丈夫不以为然,收了打包好的喜桥,结了账,拉着她,将她手心握紧了些,
两人路过翟月耳旁的时候,听到丈夫笑着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夜里还有更直白的话要讲于娘子听。”
又听到那妻子说:“怎么是夜里,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讲也行,娘子且听我说……”
“……”翟月冷着脸从他俩身边走过,一点也不想学那男子接下去的话。
“可以走了吗?”一道沉厉的声音猛然从侧面响起,堪堪隔断了二人之间旁若无人的对视。
那两人红着脸为他让了个位置,牵着手去别处了。
翟月笔直地站在摊子侧边,视线谁也没落到地往下垂着,表情冷肃得像是在审视一摊子的小玩意儿。
摊主姐姐连忙招呼着:“公子好好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又把视线落在南宫后脑勺上,假装去他隔壁瞅喜桥,实则是不小心碰了人肩膀两下,蹭了腿几下,之后,他也没蹲,也没去伸手拿哪怕一个桥影子。
就这么弯着腰,给南宫耀一个一如既往的侧脸,闷闷地在他身边呼吸。
“月哥哥?”南宫耀仰起头,才看到翟月抻着头,呼吸促促的,一脸的貌似不怎么得到满意的样子。
他的第一反应是肩上一阵刮蹭,过后就看到翟月眼中不带一点欣赏意味地冷视着小摊,然后翟月又凝视摊主。
翟月应该是觉得纸桥什么的太无趣了,所以看那些小喜桥都觉得不入眼,才摆出那种冷冰冰的脸吧。
至于摊主,翟月应该是觉得好看才多看几眼吧,南宫耀心想。他也喜欢看。
然后南宫耀和他一起看摊主。
人小姑娘被翟月盯得心里毛毛的,早就背过脸去了,翟月也早已收回了打探的视线,偏偏着南宫耀还毫不知情地,鼓着脸死命地看。
“好看吗?”翟月冷不丁地问他。
南宫耀连忙点头,欢欢喜喜地回:“好看好看。”
“好看就多看会,不要管我,你慢慢看。”翟月咬着牙道。
真有礼貌,南宫耀心想。
然后他继续盯着摊主的侧脸看。
“喜欢吗?”翟月问他。
他哼哧点头:“喜欢,太美了,人界能有这样漂亮的东西。”
摊主这时回过脸来,对南宫耀说了一句:“公子慢慢挑啊,”一边将一对粉红色的陶人交到客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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