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林清清一个人站在老房子的门前，手里拿着母亲交给她的那把生锈钥匙。这个屋子已经多年无人居住，墙皮剥落、窗户摇晃，木门吱呀一声，被她缓缓推开。
她打开手电筒，穿过狭窄的过道，走进曾经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节晚会的老客厅。老式的木柜上还摆着那台厚重的彩电，银灰色外壳落满灰尘，天线歪斜地立着，像一个疲惫又固执的老人。
林清清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电视机从墙边拉出来，伸手摸向背面。果然，在机背与墙角之间，用透明胶封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取出那封信，信纸已经泛黄，边角破碎，信封上写着熟悉的字迹：
“致林大军，未寄出。”
她打开信，字迹工整苍劲，正是父亲林耀民的笔迹：
“大军：
当年那批设备，我本不该擅自做主，但你我多年兄弟，我也赌了一把。你说这是对未来的投资，我信你——可如今三年过去，厂子越来越不行，而你公司的帐本，我却一看再看，看不出那笔‘投资’的去处。
我不知道你是否骗了我，也不想揭穿你。只是作为一个技术出身的工人，我不能用一辈子的声誉去赌你一个‘也许’。
若哪日我出事，请你记得，把我留下的那份资料交给清清。
她比我清醒，也比我更知道什么叫底线。
——耀民留。”
林清清紧紧捏着信纸，眼眶有些湿润。她翻出那张照片，是父亲和李明生、林大军三人站在厂门口的合影。父亲站在中间，脸上没有笑容，眼神沉稳。
她将信封和照片一起收进包里，脑海中系统提示弹出：
【记忆碎片已同步】
【支线任务更新：持信拜访李明生，触发关键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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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清清带着信件来到城南一栋老旧小区，李明生的住所位于五楼，没有电梯。她提着牛奶与水果，走上楼时，不禁有些气喘。
门打开时，李明生穿着一身灰蓝色汗衫，头发花白，显然对她的来访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会来。”老人淡淡道，“前几天你在查林大军的事，老熟人都听说了。”
林清清将水果放下，从包里取出那封信，轻轻放到茶几上。
“我爸当年留给您的，不是承诺，是信任。现在，我想知道真相。”
李明生的目光落在信纸上，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说道：“那年你爸来找我，说厂子要散，他不想让几十个工人一夜回家。他找林大军，是赌林能救厂子。我劝过他别信，但你爸说——大军起码曾是咱工人出身。”
林清清咬紧嘴唇：“所以那笔钱，他是当做‘集体入股’转出去的？”
“对。”李明生点头，“可林拿到钱后，名义上建分厂、铺设备，其实那年财务报表根本经不起查。他找我签了几份审计单，我后来就后悔了。”
“您还留着原始副本吗？”
李明生起身，慢慢走进卧室，片刻后拿出一个铁盒子，从中取出几张发黄的报表和一份私人对账笔记。
“这些是我偷偷抄下的，对不上他给厂里的版本。我没交出去，是因为怕——你爸死后，我怕林大军会来找我。”
“现在，您还怕吗？”
老人摇头：“我这把老骨头，怕不怕也就那样。可你爸那封信……唉，他真是傻。”
林清清将报表妥帖收起，站起身时，系统再次提示：
【支线完成：李明生证词获取】
【奖励：隐藏主线开启权限】【奖励物品：原始财务冲账清单】
【系统提示：是否立即上传“证据组·东润初创时期”以生成后续调查报告？】
林清清按下“确认”，系统界面上浮现一行文字：
【自动生成侦查分析】
【预计完成时间：48小时】
她转身向李明生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今天，不只是我替我爸追真相，也是替那些当年被‘投资承诺’骗得倾家荡产的工人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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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车上，马飞飞听完她的转述，沉默片刻，说：“林大军现在根本不会想到，你已经掌握了这一步棋。”
林清清望向窗外：“他下一步，会怎么动？”
马飞飞咬牙：“他会出手。该警觉的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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