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却露出释然的微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过去正在与红孩儿的记忆融合,那些被青铜律扭曲的因果正在被无垢真火重铸。他看见小时候在渔村追着萤火虫跑,萤火虫的光竟与红孩儿的灯焰重叠;他看见老艄公临终前的眼神,竟与共工残魂的信任如出一辙。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星火都来自同一盏灯。
"沧溟,你看这漩涡里的过去..." 青崖挥动燎原槊,槊尖挑开一个漩涡,里面映着铁扇公主在芭蕉洞刻符的场景,"不是陷阱,是天道怕我们看见的真相 ——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棋子,而是执灯人。" 他猛地刺向归墟之门,槊尖的火焰竟将青铜锁链烧出个窟窿,"今天,我就要让这扇门里的人看看,燎原火... 烧的是天道的偏见,铸的是众生的选择!"
归墟之门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沧溟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青铜还青。他疯狂地催动巨鲸,却发现巨鲸的身体正在被光阴漩反噬,化作无数青铜碎片。临终前,他终于看清青崖眼中的画面 —— 那不是单一的未来,而是无数可能的现在,每个现在里,都有燎原盟的火鸦旗在风中飘扬。
"不可能... 天道怎么会输..." 沧溟的声音被漩涡吞噬,化作一声叹息。青崖趁机冲进归墟之门,却在门内看见一幕震惊的场景:青铜巨树的根系里,竟缠绕着无数人的心愿 —— 有樵夫希望能自由上山砍柴,有书生希望能不被科举束缚,甚至有女子希望能自主选择婚嫁。这些心愿化作星火,正在点燃巨树的枝叶。
与此同时,现代都市的某个实验室里,陈灯芯正握着青铜残片,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火纹。残片突然发出强光,在屏幕上投出青崖的影像。少女嘴角勾起微笑,轻声说道:"青崖,归墟之门已开,而我... 就是你留在未来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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