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心头一紧,想起百眼魔君的玉简:"前辈是说,西行取经一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青龙神甩动龙尾,殿中顿时风生水起:"不错。当年女娲造人,种下因果之种;盘古开天,定下天地人三才。如今混沌复苏,欲斩断所有因果,让世界重回虚无。而取经路,正是维系人间因果的关键锁链。"
【七】
玄武神龟甲上的纹路发出微光:"圣婴体内的火精本源,既是混沌的克星,也是因果的熔炉。当年火精散灵镇守地脉,如今你重聚本源,便是要在取经路上,将众生因果炼就成抵御混沌的法器。"
红孩儿恍然大悟:"所以老君让我觉醒本源,如来默许娘亲盗灯芯,都是为了让我在取经劫难中,炼化因果,对抗混沌?"
"正是。" 白虎神踏前一步,利爪在地面划出五道火光,"西行路上,你会遇到九九八十一难,每一难都是混沌的试探。但记住,真正的法器,不在天上,不在佛国,而在众生心中。"
红孩儿想起在东海得到的火红莲子,想起火焰山百姓的祈愿,忽然明白:"前辈是说,只要众生心中有光明,混沌便无法吞噬因果?"
十二妖神同时颔首,朱雀神口中喷出一道火光,在殿中凝成取经团队的影像:唐僧骑白马,孙悟空扛金箍棒,猪八戒牵缰绳,沙僧挑行李。影像中,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与他眉心的丹纹隐隐共鸣。
"此四人,皆是因果的关键。" 玄武神沉声道,"尤其是那泼猴,当年大闹天宫,搅乱的不仅是天庭,更是混沌的布局。"
【八】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红孩儿抬眼,只见东方天际亮起一道金光,如巨斧劈开夜幕。金光中浮现出四个身影:为首的僧人手持九环锡杖,身旁行者扛着金箍棒,八戒牵着白龙马,沙僧挑着行李担。
"来得好快!" 红孩儿低呼一声,化作流光落在山门前。
唐僧见了红孩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可是火焰山主人?我等欲往西天取经,路过贵地,还望借道。"
孙悟空火眼金睛一瞪,金箍棒横在胸前:"好你个红孩儿,当年在火云洞害俺师父,如今又在此占山为王!吃俺老孙一棒!"
红孩儿却不怒反笑,抬手挡住金箍棒:"孙叔叔莫急,当年之事,实是我受混沌侵蚀。如今我已觉醒火精本源,正有一事相求。"
八戒挺着肚皮凑上来:"求啥?莫不是要请我们吃火锅?正好俺老猪饿了!"
红孩儿正色道:"我欲借圣僧体内的因果之力,炼就抵御混沌的法器。但此事凶险,还望圣僧允准。"
唐僧尚未答话,空中突然传来百眼魔君的怪笑:"圣婴小儿,你以为有了妖神护持,就能对抗混沌?" 话音未落,漫天阴云压下,无数血红色的眼睛在云中睁开,每只眼睛都映出红孩儿的倒影。
【九】
孙悟空率先出手,金箍棒化作万点金星砸向阴云。却见每颗金星触碰到血眼,就被吸得无影无踪。百眼魔君的声音更加阴森:"齐天大圣,你以为当年大闹天宫的因果,真的了却了?你师父十世轮回的善果,早已是混沌的盘中餐!"
红孩儿突然想起《火精本源经》中的记载,急唤道:"孙叔叔,用你的 ' 因果火眼 '!以大闹天宫的业火,燃众生善念!"
孙悟空一愣,忽然想起在八卦炉中炼就的火眼金睛,本质正是因果之力所化。他闭目凝神,再睁眼时,眼中竟燃起两簇金红火焰。火焰扫过阴云,血眼纷纷爆裂,露出云层后的百眼魔君 —— 他的斗篷已被烧出无数破洞,露出底下布满眼睛的躯体。
"好个圣婴,倒是懂得用因果破混沌!" 魔君怪叫一声,化作万千飞蛾扑来。红孩儿见状,张口喷出三昧真火,却在火焰中混入一丝儒家的 "浩然之气"。火势顿时大变,化作无数书本形状,每一页都记载着世间善念:有孝子奉亲,有义士救人,有僧人布施。
飞蛾触碰到书页,纷纷发出惨叫,化作灰烬中竟浮现出点点金光,正是被混沌吞噬的善念因果。唐僧趁机诵起《金刚经》,金光与火焰交融,在天空中织成一张因果大网,将百眼魔君的飞蛾困在中央。
【十】
百眼魔君见势不妙,正要遁走,却被玄武神的龟甲虚影挡住去路。青龙神与朱雀神同时出手,将他困在中央。红孩儿趁机取出青铜钱币,以血祭之。
钱币突然变大千倍,悬浮在空中。红孩儿站在币面,大喝一声:"现!"
币面上浮现出取经团队的因果线:唐僧十世轮回的善果如金色链条,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恶果如黑色锁链,八戒沙僧的前尘往事如灰色丝线,都在币面清晰可见。红孩儿运转火精本源,将这些因果炼就成十二道光芒,分别注入唐僧师徒体内。
"这是..." 唐僧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锦斓袈裟上,竟浮现出三教融合的纹章:佛的莲花、道的八卦、儒的玉磬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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