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女舍的“星辉追光”和男舍的“远程守望”中,不紧不慢地溜走了几天。明辉在漱玉轩甲字一号的小日子过得挺舒坦。晨起推窗,星柱流转,灵泉氤氲;白日里打坐练功,偶尔“偶遇”一下热情(但学会保持距离)的女弟子,收点小野花或不算太焦的点心;晚上泡在引了星辉的小温泉里,听着隔壁终于消停的动静,惬意得很。至于浩然居那边幽怨的眼神?隔着院墙和结界,她选择性地无视了。
这天下午,明辉想起百草园新培育的几株【星痕伴月兰】似乎到了花期。这种兰花只在星力浓郁的子夜时分绽放,花瓣上会自然凝结星露,对稳固星痕有微弱益处。她打算亲自去看看,顺便散散步。
她没惊动任何人,像普通弟子一样,推开小院门,信步走了出去。清晨的“偶遇大队”还没上岗,漱玉轩难得的清净。她沿着青石板小路,穿过一片开满宁神香草的小花园,朝着百草园方向走去。
去百草园,最近的路恰好要经过浩然居(男弟子精舍)的外围。明辉也没多想,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
浩然居:灾难降临前的宁静(假象)
此时的浩然居,正处于一种…极其放松(或者说放纵)的状态。
昨夜“亲卫队”蹲守到半夜,观测到甲字一号温泉池疑似有星辉闪动(其实是水汽反光),脑补过度导致精神亢奋,这会儿大部分还在补觉,呼噜声隔着窗户都能听见。
几个早起的,也是睡眼惺忪,穿着系统默认的、松松垮垮的白色新手弟子服(甚至有几个光着膀子,只穿条系统自带的沙滩裤),趿拉着草鞋,端着漱口杯在公共水井边排队。
院子里,昨晚“论道”(实为吐槽女舍)留下的瓜子皮、空酒坛(游戏内的低度果酒)、还有几张画着潦草战术图的草纸(可能是讨论副本的)散落一地,还没来得及收拾。
一个ID叫【懒得起名】的战士玩家,甚至把他那套沾满泥巴和疑似魔物粘液的铠甲,大大咧咧地摊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晾晒”,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
角落里,两个玩家正为昨晚副本谁没打断BOSS技能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完全没注意周围。
整个浩然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单身男性宿舍的“芬芳”气息。主打一个真实,一个不拘小节(邋遢)。
就在这“岁月静好”的时刻,那道素净的身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悄然出现在了浩然居连接外部的月亮门洞口。
月白上衣,青灰长裙,乌发束起,星痕手臂在午后的阳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她脚步顿了一下,清冷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景象:打哈欠的、光膀子的、满地狼藉的、吵架的、以及那套散发着“战场气息”的铠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井边叼着牙刷的玩家,动作僵住,泡沫顺着嘴角流下来。
吵架的两人,张着嘴,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晾铠甲的【懒得起名】,手一抖,一块沾着绿色粘液的肩甲“哐当”掉在地上。
所有清醒着的男玩家,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掌…掌门?!她怎么来了?!
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树上聒噪的灵蝉都仿佛感受到了这恐怖的氛围,集体噤声。
明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那套掉落的铠甲和满地的垃圾上多停留了一瞬,眉头似乎几不可查地…蹙了那么零点零一毫米?然后,她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步履依旧从容,径直穿过这片“石化区”,朝着月亮门另一侧的百草园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足足五秒钟…
“卧——————————槽!!!!!!”
一声足以掀翻房顶、蕴含着极度惊恐、羞耻、崩溃和“我完蛋了”的咆哮,从【懒得起名】嘴里爆发出来!
这声咆哮,如同解除了石化魔法!
“啊啊啊!掌门!是掌门!”
“我刚才是不是没穿上衣?!”
“地上的垃圾!谁扔的瓜子皮!”
“我的铠甲!我的宝贝铠甲怎么掉地上了!还沾了泥!”
“快!快收拾!别让掌门再看见了!”
“拍照!刚才谁拍照了?删掉!快删掉!”
整个浩然居瞬间炸开了锅!比隔壁女舍的任何一次尖叫都要混乱和绝望!男玩家们如同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上蹿下跳:
光膀子的连滚带爬冲回房间找衣服。
叼牙刷的差点把牙刷吞下去,手忙脚乱地擦嘴。
吵架的也顾不上恩怨了,疯狂捡拾地上的垃圾。
【懒得起名】抱着他那套“宝贝”铠甲,哭丧着脸用袖子使劲擦上面的泥和粘液。
更多的人则是面如死灰,呆立当场,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掌门那平静无波却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以及自己刚才那副邋遢、懒散、不成体统的样子…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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