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井口处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模糊的国师虚影缓缓从井口渗出。那虚影面色苍白,宛如幽灵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国师的声音从虚影中传出,带着一丝辩解的意味:“此乃炼丹所需……”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姜黎怒目圆睁,骂道:“炼你前列腺的结石!”话音未落,她抓起那个破麻袋,像扔垃圾一样狠狠地砸向国师的虚影。
麻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国师的虚影。只听“砰”的一声,虚影被砸得四散开来,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了一般。
姜黎见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双手叉腰,对着井口大骂道:“拿宫妃的肚兜当药引——你们这炼丹术是跟怡红院学的吧?”
萧景珩忽然拽住她手腕,鎏金链绞住暗处射来的毒针:"王妃的骂声......比工部的晨钟更提神......"
"提你祖坟的守夜人!"她反手将毒针扎进院判大腿,"上月往摄政王府送的安神香,芯子里裹的就是这种毒吧?"
井底忽传来诡异响动,婴儿兴奋地拽着井绳往下爬。姜黎暴喝:"小兔崽子找死呢!"鎏金链闪电般缠住孩子腰身,拽上来时竟抓着半幅褪色的刺绣——正是姜黎娘亲失踪前穿的襦裙碎片!
"老、腌、菜——!"她徒手掰断辘轳木柄,毒指甲在井沿刻下带火星的咒骂,"今日不掀了这口腌臜井,姑奶奶跟你姓!"
"轰!"
姜黎一脚踹开炼丹房的鎏金铜门,热浪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她毒指甲戳着缩在丹炉后的道童冷笑:"拿人骨灰炼丹?你们这群牛鼻子挺会废物利用啊!"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朱砂符纸,苍白的指尖捻起块焦黑的丹药:"王妃仔细,这丹纹倒是比户部的假账本还精致。"他忽然闷咳,毒纹已蔓至耳后,青紫脉络在火光中如蛛网密布。
丹炉突然"嗡"地颤动,国师虚影从炉口渗出:"此乃陛下钦赐的九转金丹......"
"转你棺材里的尸水!"姜黎抡起火钳捅穿炉壁,滚烫的铅液泼了道童满身,"拿水银炼延寿丹——你们当陛下是腌菜缸里的老黄瓜?"
婴儿突然从药柜顶层探出头,鎏金小手攥着把带血的铜钥匙。掌炉道士扑过去抢:"那是琅琊阁的秘钥......"
"秘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夺过钥匙扎穿道士手掌,"冷宫枯井里捞出的尸首,心口插的就是这种钥匙——需要姑奶奶给你开个天窗?"
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御林军副统领高喊:"陛下口谕......"
“谕你棺材板的裂缝!”伴随着一声怒喝,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将丹炉盖甩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丹炉盖犹如炮弹一般,径直砸向了半扇院墙。刹那间,院墙应声而倒,扬起一片尘土。
“告诉老腌菜,再不滚来收尸——姑奶奶就把他塞进炼丹炉里回炉重造!”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丹房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萧景珩突然身体一晃,踉跄着扶住了丹台。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鎏金血,顺着鼎耳缓缓滴落,融入了熊熊燃烧的炉火之中。
“王妃这掀炉的架势……咳咳……倒比漠北铁匠还利落……”萧景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苦笑着说道。
“利落你祖坟的野草!”她的怒火愈发炽烈,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只见她怒目圆睁,一把扯开了萧景珩的衣襟,露出了他胸前那狰狞的毒纹。那毒纹如同恶魔的印记一般,已经爬上了他的脸颊,让人不寒而栗。
“朱雀卫!把丹房的瓦全揭了——姑奶奶要看看房梁上吊着多少冤魂!”她的声音充满了暴戾与决绝,仿佛要将这丹房内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婴儿咯咯笑着爬向暗阁,鎏金瞳仁映出锁孔形状。萧景珩链梢一卷,"咔嗒"打开鎏金匣——泛黄的绢帛上赫然画着姜黎娘亲的画像!
"老、东、西——!"姜黎徒手撕碎绢帛,火星从指缝迸溅,"把我娘画进炼丹图——你们当是在腌腊肉呢?"
国师虚影在烈焰中扭曲:"此乃逆天改命之术......"
“改你棺材里的裹尸布!”她怒不可遏地吼道,手中的火钳如闪电般甩出,直直地扎穿了那虚影的咽喉。
“拿活人魂魄炼丹?琅琊阁的邪术难道是跟阎王爷学的不成?”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就在这时,暗格突然“砰”的一声弹开,数十个琉璃瓶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争先恐后地滚落在地。每个瓶子里都浸泡着一枚跳动的心脏,仿佛这些心脏还在鲜活地跳动着。
萧景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拾起其中一个琉璃瓶,对着姜黎晃了晃,说道:“王妃,您瞧,这颗心的主人上月可刚刚弹劾过国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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