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家的祖坟可不在水里!”她毒指甲劈碎骷髅,颅骨中滚出鎏金铃铛,铃舌竟是缩小的狼牙,“单于挖人祖坟的癖好,倒是比他的字像样些!”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岩缝间,链梢勾起具骷髅的肋骨:“王妃仔细看,这骨头上的刀痕——是你八岁那年炸毁天机阁密道用的火雷纹。”
姜黎踹开扑来的水鬼,金血从指尖伤口渗入暗流。原本幽绿的水道突然泛起赤芒,蛰伏的毒螯水母群如得了号令,疯狂扑向骷髅大军:“我的血也敢偷?喂水母都嫌你们脏!”
两人顺流漂至地下湖,湖心浮着座白玉亭。亭中石案摆着套茶具,杯中残茶未干,碟子里堆着糖蒜形状的金锭。姜黎赤足踏上亭阶,毒指甲戳穿金锭:“单于这是把漠北金矿搬来了?可惜糖蒜雕得比他的脸还丑!”
“王妃的眼力倒是比漠北工匠强。”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金屑,鎏金链突然绷直指向亭柱——朱漆剥落处露出暗格,里头蜷缩着个昏迷的绿衣婢女,腕间系着姜黎昨日丢的银铃铛。
“小桃?”姜黎掐住她人中,婢女睁眼的刹那瞳孔泛起狼眸般的幽绿,袖中甩出条淬毒银链:“疯凰血……给我!”
鎏金链与银链绞缠出火花,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本王的人,你也敢抢?”
“谁是你的人!”姜黎反手将毒簪扎进小桃肩胛,金血顺簪纹注入经脉,“说!单于的脏手伸进我院里多久了?”
小桃浑身抽搐,皮肤下鼓起游动的金线:“从、从您嫁进来……啊!”她突然暴起撕开脸皮,底下竟藏着张布满鳞片的面孔,“狼主万岁!”
姜黎一脚将人踹进湖中,毒指甲刮下鳞片细看:“西域鲛人皮?单于为了假扮我的丫鬟,连海妖都勾结上了!”
湖面突然沸腾,十八艘骨舟破浪而来。为首者高举狼头幡,嘶吼震得洞顶落石:“恭迎疯凰归位漠北——”
“归你娘的位!”姜黎扯过萧景珩的鎏金链当鞭子,劈手抽翻骨舟。链梢缠住狼头幡拽入水中,幡面遇金血竟燃起幽蓝鬼火,“这幡布浸过尸油……你们漠北王庭是开棺材铺的?”
萧景珩的轮椅在颠簸中撞上石案,案底机关启动,白玉亭顶棚“咔咔”闭合。他一把将姜黎按进怀里,鎏金链绞住亭柱借力腾空:“王妃抱稳了,坠湖可没人捞你。”
“用你捞?”姜黎毒指甲抠进他肩胛,借力翻身跃上亭顶。金血滴在琉璃瓦上,激活了隐藏的焚天阵。烈焰顺着水流蔓延,将骨舟烧成灰烬:“单于送多少姑奶奶烧多少,权当给我娘烧纸了!”
浓烟中忽然传来箫声,幸存的漠北死士集体自刎。血汇成河,在湖面凝成行血字:“三日后朔月,天机阁恭候疯凰。”
姜黎赤足碾碎飘到脚边的血字,转头揪住萧景珩的衣领:“瘸子,你早知道浴池通着天机阁?”
“比王妃知道糖蒜要配老陈醋晚半刻。”他笑着抹去她颊边血渍,“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炸密道时,把本王的轮椅也埋进了废墟。”
洞顶突然裂开天光,朱雀卫的绳索垂落。姜黎拽着绳索攀岩而上,忽觉腕间火凤纹灼痛——萧景珩的鎏金链正缠在那里,链扣嵌着枚染血的糖蒜玉坠。
“这坠子……”“聘礼的利息。”他在轰鸣的水声中仰头笑道,“王妃撕了七封婚书,总得留件信物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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